程澍礼心平气和:“因为我认真。”
棠又又:“?”
“因为我严谨。”
“因为我一丝不茍。”
棠又又:“......你有病吧。”
玩闹归玩闹,程澍礼觉得应该跟要棠又又说清一些事情,因为无论这个社会再进步再开化,偷窥他人亲热都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
他努力很随意地说:“棠又又,就算别人看不见你,你也不能随便看。”
棠又又没懂:“看什么?”
程澍礼:“......没看就行。”
“?”
慢慢的,棠又又转头对上程澍礼沉默的眼神,突然意识过来,一下子瞪大眼睛指着他鼻子骂:“登徒子!
不知羞!”
难得见到她这么激烈的反应,程澍礼就知道应该是没有过的,他放了放心,但不知为何,问这话的人却悄悄红了脸,程澍礼尴尬地别开眼,想走的快点,用流动的风消去耳后的燥热。
棠又又察觉他脚步突然加快,好像明白了什么:“程澍礼!”
故意拖长的语调里都是不怀好意。
程澍礼不理她,闷头往前走。
“程澍礼!
你不会没被人亲过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
程澍礼在心里呵斥了句,但是耳朵烧得更红。
顿时,棠又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嘻嘻哈哈地跑到程澍礼边上,非要凑近了再问一遍:“真没亲过啊?”
山间小路上,晴日细雨。
年轻的副教授面色无奈地挥了挥手,逐云的风和打摆的叶都不知道他这奇怪动作的原因,只知道在那一刻,他唇角微弯,眼神是在雨天时从未有过的淡淡欢愉。
第八场雨
在正式给李多聿发邮件之前,程澍礼进行了周密的资料整理工作,然后,他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尽管如今盛行电子办公,他依旧偏爱于这种在外人看来繁琐又传统的手写记录方式,认为这样能更有效地促进知识内化并巩固记忆。
程澍礼端坐在书桌前,执笔在纸页的最上方,工工整整地写下今天的日期和地点,两个看似简单的元素,为他接下来的记录奠定了时空的坐标。
紧接着在第二行,程澍礼写下研究对象四个字,只是再动笔时他有几秒的迟疑,笔尖在空中悬停,似乎在斟酌接下来每一个字的重要性。
静默良久,程澍礼落笔,“棠又又”
三个字跃然纸上。
李多聿看见邮件的时候才下飞机,说起话来一顿兵荒马乱:“东西我都看完了,但是你想知道的不在我的研究方向,不过据我所知,隔壁组倒是刚发表了一篇有关贵州民俗的论文,正好下个季度他们打算去实地调研,我把领队的联系方式给你,另外我也再找找还有什么信息,到时候一起发给你。”
他说话的时候背景声音格外嘈杂,还夹杂着旷远的登机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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