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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沾了墨……”
啊?“在哪里啊?先生给我擦擦。”
她没皮没脸,恨不得递到人家眼下。
眼看着虞章抬起手来,心中又生退意。
不会吧!
原本要替她擦脸的手越过墨迹,落到额上,抵着额将这张脸推远些。
刑简腰抵在案边,不得动作,只能眼睁睁见这人勾起一个笑来,随即快手捡过旁边的宣纸盖在她面上。
行云流水,不给人以思索之机。
虞章!
刑简心中怒吼。
盖在纸上的手卸去力气,落在面上。
隔着薄薄一张纸,她能感受到这人掌心温度,不灼人的温暖。
宣纸揉皱的声音在耳边放大,极度喧闹,极度寂静。
这时,隔着宣纸,光影被遮去,黑影开始扩大,呼吸尽数打在这一层纸上。
“莫要招惹我了。”
轻不可闻。
刑简想,这人怎能这样温柔。
直至人走了一会儿,她才揭开脸上的宣纸。
纸上遍布揉痕,不能再写了。
第二日一大早,虞章尚未起床,刑简摸进他房里将他衣裳偷了出来。
其间撞到了桌角,虞章迷迷糊糊中问她,她留了一句“洗衣服”
,匆匆跑了出去,然后开始掏袖袋。
连个铜板都没掏到……气得她将衣服扔进水盆里,湿了半幅衣袖。
叶重钧到时,就是这副模样,刑简一脸愤恨地盯着虞章的衣裳。
叶青衣博闻强记,这件衣服愈看愈眼熟。
“这似乎是虞先生的衣裳,少见虞先生换下此衣。”
叶重钧看上去似是气急了,难以置信般问道:“你替他洗衣裳!
他让你洗衣裳!”
现在是人家妹妹的身体,人家妹妹的手,受不得委屈。
刑简诺诺点着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各位谅解,唯有这些小事,我还做做。”
叶重钧气得失了仪态,拽着刑简衣领打算找虞章。
“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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