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确定自己没说过。
“你说过。”
布鲁斯无比肯定,彷佛他一个大直男真的明白补妆是什么。
他甚至做了个给鼻子补粉的小动作。
兰迪保持微笑,再次眨眼。
不知何故,她怀疑这个给鼻子补妆的动作是某种小暗号。
“说真的。
我到底在干嘛?”
兰迪质问镜中的自己;而镜中的兰迪仅以同等程度的茫然回望。
她在哥谭市政厅一楼的化妆间内,身上实际上没有能补妆的东西。
过去三分钟内,除了对镜子呆、自言自语,兰迪不能做任何事。
她正在进行一次小规模的精神崩溃。
因为她怀疑布鲁斯模仿给鼻子补妆的小动作是个暗号,所以她在这儿。
显然这就是布鲁斯想要的结果。
当她赞同自己该去处理浮粉问题时,布鲁斯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眼神与其说爱意缱绻、更像是深感欣慰。
欣慰什么。
欣慰她这么快就能破解他的密码吗?
幸运的是,化妆间内没有别人,她可以尽情沉浸在自我否认和自我质疑之中,不必担心被当成哥谭最新出炉的疯子,这里离哥谭警局总局还挺近的,局长就在楼上,粗估她会在五分钟内被上铐带往阿卡姆。
兰迪两手扶着洗手台边缘,缓缓蹲下,试图通过白色陶瓷贴在额头上的冰凉触感要自己振作起来。
她感觉大脑蓝屏了。
而且好饿。
现在几点?
兰迪拿出手机看时间,先跳出的通知是来自布鲁斯的未接来电。
她不记得她和布鲁斯有交换过题。
化妆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个人影快闪进来。
兰迪转头过去,错愕地瞪大眼。
“你怎么进来了你不能进来的你在这干什么?”
她瞪着布鲁斯,伸手指向门外,“这里是女厕,去外头等!”
布鲁斯竖起食指靠在嘴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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