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时,母亲还能勉强一手抱一个,咬着牙送过去;可若天气糟糕,狂风暴雨或是大雪纷飞,道路泥泞湿滑,她就只能一个一个艰难地接回来。
清晨,她一大早把中午饭准备妥当。
在大庆那时,主食基本是苞米饭,这东西煮起来极为费劲,不容易煮熟。
那大苞米碴子母亲得一大早就起来煮,要是起晚了根本煮不熟,每次都得煮上一个多小时。
之后母亲想了个法子,临睡前把苞米碴泡上,可忙起来忘了也是常有的事。
一旦忘了,第二天就得手忙脚乱,一边哄着哭闹的孩子,一边心急如焚地煮着饭。
一上午忙完工作,到午饭时忙赶到托儿所给孩子喂饭,规定就给半个小时,母亲一溜小跑,气喘吁吁。
母亲心里清楚,托儿所孩子众多,阿姨们根本照顾不过来。
好在托儿所一直开到职工下班点。
晚上下班儿都十一二点了,她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接孩子回来。
母亲接完孩子,进屋抻开灯绳,真想一头躺床上再也不起来,直接睡过去。
那屋里冷得如同冰窖,可一想到孩子还饿着肚子,只能赶紧强撑着起身,忙活着点着原油。
有时实在太困了,在凉炕上就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母亲常常想,何时才能度过这艰难的日子啊!
工作上的事,靠着自己咬咬牙努力或许还能扛过去,可生活为何如此艰难?大病过后加上这般劳累,她瘦得就只有80多斤了,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整个人形销骨立。
远在龙凤的父亲也是难以入眠,自己工作实在脱不开身,妻子独自抚养着两个双胞胎孩子,还得工作,他提起笔,写下了那份深深的愧疚、不安、担心和痛楚。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妻子和孩子的牵挂与无奈。
人生的转折点究竟在何处?这个问题在母亲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寻不到答案。
飞逝的时间,在他人眼中或许充满快乐,可在母亲眼中,每一分每一秒皆是煎熬。
每晚孩子那嬉笑的小脸,成了她想要继续坚持的唯一动力。
熬着熬着,夏天到了,孩子8个多月了,能叽叽呀呀地跟人交流了。
那个小妹妹总是一张笑脸,只要看到人,就会咧开小嘴先笑,然后“啊啊”
地说着话。
那个小弟弟一看到人,就会“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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