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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几个原先从张家跟去服侍张娇云的女使要阻止,却被要求到隔壁间照看越哥儿,不可入娇云的房间。
房里伺候的女使换都换成了刘老夫人院里的人。
张娇云一人根本无法与这许多人对抗,连续三天被窝在床上不允许下床、不允许摘帽,每天的吃食都是不加一滴盐的荤汤。
张升煦啐了一声:“恶妇!
太过分了!
叫她自己试试这种日子,汗流浃背还不能吃盐!”
张娇云的房间里,她洗漱之后坐回床上,房里布置了冰桶。
张善云给她打开了窗户通风,吩咐厨房做了吃食,又拿了甘蕉和淡盐水送来。
“堂姐,你在发烧,我已经让紫藤去煎药了。
你先喝一些淡盐水,吃一枚甘蕉。
产后发汗本就多,又接连三日未曾吃盐,就怕引起心疾。”
娇云端着杯盏问:“越哥儿怎么样?”
善云道:“你放心,我看过了,越哥儿很好。
堂哥去请来了乳母,就在隔壁间看顾,婶婶也在陪着照看越哥儿,你放心休息。
这几天恐怕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吧?”
娇云低下头,不回应,默默喝下了盐水。
张善云坐在床边,给她剥开甘蕉的外皮。
娇云接过来,又沉默地吃着。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不见,原本活跃多话的娇云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形容憔悴,沉闷不言。
是遭受了什么才会致使她变成这样?
善云看着只觉得难受极了。
“婆母这般对你,姐夫知道吗?”
“知道。”
娇云吃着甘蕉,眼皮耷拉下来,视线没有聚焦。
“不过他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即便知道,也不会觉得这样的对待与我而言是苦难折磨,只会觉得婆母劳心体贴,自己应当更加孝敬母亲,才能报答母亲对自己妻子的关怀。”
娇云咽下甘蕉,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一边吃,眼泪一边吧嗒吧嗒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苦笑一声:“明明才过了三天,怎么却像有整整三年不曾像个正常人一般吃过吃食了。”
张善云握住娇云的手说:“堂姐,我懂,那种绝望的心情之下,时间就会变得非常漫长。”
“是啊。
这三天里,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个时辰都仿佛有人在刀山火海中对我下刀凌迟。
我几乎想过嚼舌自尽,可是却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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