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抚摩着温暖的枪,但愿这是最后一次让它穿透无辜人的生命。
「长日尽处,我来到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你会知晓我曾经受伤,也曾痊愈。
」①,写照了此刻的季容夕和陆洲。
良久,陆洲说:“未舒从没告诉我,他去找过你。”
注①:该诗出自:泰戈尔《飞鸟集》
第036章第4发子弹|黎未舒5
【36】
桥上人来人往。
一个男人骑着美式粗犷的摩托车路过,把路灯震得一明一灭。
男人隔好几米,对着陆洲吹了一记口哨。
陆洲以为熟人,疑惑地看过去。
骑摩托的看了个正脸,脱口一句卧槽,直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陆洲旁边。
“哥们你有烟吗?”
摩托车主目不转睛看着陆洲。
“没有。”
陆洲回答。
“有火吗?”
“没有。”
陆洲倒是耐心。
季容夕一把拖过陆洲的手:“滚远!
他的火都点我这里了!”
骑摩托的噗的一笑油门轰远。
意外牵手三秒,季容夕若无其事:“这地方没好人,只要没话找话,都不是好人!”
嗯,我不算在内。
陆洲求知若渴:“借烟借火是那种意思吗?”
“对。”
“我要是想答应该怎么回答?”
“不行!”
陆洲愉悦地笑了,他的骨相俊美,这一笑五官舒展,眉眼弯弯,卧蚕像小鹿轻轻跃起。
清冽,纯粹,干干净净的笑容在夜色中泛开涟漪。
瞬间,季容夕听见砰咚砰咚砰咚的钢珠砸了一地,回过神来,是心跳掉了一桥。
心情刹那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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