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阮符摇摇头,默默照做。
调整姿势枕上肩膀,周身一圈被清淡的木质香包裹。
外套落在身上,她心中难得平静。
关于坦白的场景,殷燃试想过无数可能。
也许在午后的某家咖啡馆,也许在清晨的画廊……但她始终未料到,最终是在暮色四合的傍晚,在简陋派出所的塑料长椅上,她将那些结痂的伤痕挑开,展露给人看。
四下喧嚣熙攘,只留周身这一寸难得的安谧。
“我家三口人,母亲是护士长,父亲是企业家。”
殷燃语调轻缓,尽可能客观地把故事讲述出来:“父亲在母亲孕期出轨,母亲生下我后,患上严重的产后抑郁,后来发展成精神分裂,难以自理。”
十几年的时间,父亲日日不着家,母亲在医院度过,殷燃被两边委托照料的亲戚踢皮球。
殷燃曾在姥姥家度过两年快乐时光,后来姥姥生病,她被带到叔叔家,寄人篱下不好受,她经常不配拥有姓名,听的最多的称呼就是“丧门星”
和“那倒霉的小钱袋子”
。
好在家中富足,从来不用担心钱。
“小学经历普通,不多说了。
上到初一,我得到一套别墅,开始独立生活。
一开始总是手忙脚乱,我做饭只会煮面,于是一日三餐都吃面,吃到营养不良。
有天,我在体育课上昏倒,那之后就雇了个阿姨帮忙。”
“中考超常发挥,我去了市重点。
发觉喜欢同性是高一开学第一天,我被学长表白,却毫无感觉,甚至有些替他尴尬。
高三的夏天,我喜欢上一个高一的小学妹。
春天,我长了第一颗智齿。
高考结束,我考得不错,但因为毫无目标,于是填志愿去了本地的双一流政法大学……”
“爱上调酒,是因为一部纪录片——HeyBartender,也因为酒精可以短暂麻痹内心,但很可惜,我千杯不醉。”
殷燃笑道。
“去美国那段日子,有甜有苦。
师父是个和蔼的白胡子老头,对我很好,师兄师姐也特别照顾我。”
殷燃学东西快,一天的知识半天就能学完,剩下的时间就是跟着师兄师姐四处逛酒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