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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给自家买东西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有事去就是了。”
唐氏嗔怪的白了浣溯溪一眼,说完又看了看浣远的面色。
浣远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出门在外,当心些。”
一听这话,浣溯溪就知道,浣远这边算了松口了,她立即喜上眉梢,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在她爹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嘴角不由露出几丝掩盖不住的得意,大方的说道:“娘,买东西的钱,待会儿我给你,莫要束手束脚的,记得找几个机灵点的下人,别事事都自己去做。”
说完,浣溯溪也不给唐氏还嘴的机会,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到门口和林浦打了个招呼,对方对她点头致意侧开了些许身子,浣溯溪眼神一转,快步出了门,果然看见门口多了辆马车,而马车上有一人揭开帘子冲自己招了招手。
浣溯溪麻利的上了车,笑道:“先生怎的不进去坐坐?”
王延锡摆摆手,说道:“今日我要是进去,免不得得耽误你们办事,我便不叨唠了,给你把赏钱送过来便走。”
王延锡从身侧拿出一个木盒递给浣溯溪,浣溯溪接过盒子打开,里头是满满一盒的白银整齐的码放着。
浣溯溪看的两眼一亮,笑眯眯的揣了几个进怀里,然后揭开帘子对着林浦说道:“林护卫,劳驾你将这盒子转交给我母亲,有劳了。”
林浦点头接过盒子,便扭头进了大门。
浣溯溪缩回脑袋,看着王延锡笑的格外亲切:“先生果然是个实诚人,这赏银给的甚是大方,莫不是学生眼拙,没看出先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万贯家财?”
王延锡没好气的拿手中扇子敲了敲浣溯溪的头,说道:“你老师我两袖清风,还指望你这学生将来给我养老送终呢。”
“这赏银和宅子,原本都是乌大洋的东西,他做官这些年没少捞好处,这次出了事他原本升官发财的美梦是没戏唱,为了保住现在的官职便忍痛交了不少东西出来。”
“我将大部分都拿去慰藉这次遭难的百姓,剩下这点还有这宅子就给了你,毕竟在镇上有个落脚点,也好方便你日后行事。”
“乌大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被革职。”
浣溯溪有些诧异的说道。
王延锡看了眼外头的人群,低笑了一声说道:“若是他被革职,不是正好留出位来给人监视我,倒不如留他一些时日,也好制得住。”
浣溯溪了然的点点头,又和王延锡说笑了几句,对方准备离开,临走时和她说道:“我这边估摸着半月后上京,你这段时间多琢磨琢磨这海盐一事,争取在上京之前将成果带上。”
点头送别了王延锡,浣溯溪站在街口,突然有些焦虑,半月后就得上京,那她要如何将这事告诉小人鱼。
想到还在等她的安,浣溯溪犹豫了一下,转身进门,发现大厅里的人都已不在,只有虎子正往她这跑,她喊住问道:“人都去哪了?”
虎子停下步子说道:“他们参观宅子去了,喊我去酒楼订些酒菜,晚上便不在家中吃了。”
浣溯溪点点头,对着虎子说道:“你替我转告一声,我要出门几日,切记今天我说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谁都不许说,不然这事要是在我见皇上之前被旁人知晓,是要掉脑袋的。”
虎子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连原先要做什么都忘了,又扭头往回跑。
浣溯溪看着虎子的背影摇了摇头,想着这事到底还有王延锡在背后统筹,应当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便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她先去酒楼订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装盒,然后租了辆马车自己驾车回到了村上,她在家中洗漱了一番,收拾了些东西,然后用推车将食盒装上推往海边。
做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村里人都忙着回家做饭,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她。
推着车来到船只停靠处,将食盒一趟趟的搬至船上,浣溯溪上船直起腰抹了抹面颊上的汗水,驾船而去。
她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次留宿的海岛,那里的环境方便她研究制盐之法,也有淡水,安和她待着一块也无事。
自己划船前往那处海岛,远比浣溯溪想象中费劲,划了许久之后,她瘫坐在甲板之上,只感觉双手酸软的厉害,她仰天嘀咕道:“要是安在就好了。”
刚这般想着,浣溯溪突然听到远处隐隐有歌声传来,她心中一动,立马侧耳细听,那十有八九是安的声音。
这下浣溯溪也不觉得累了,翻身而起再次奋力的划动船桨往歌声所在之处而去。
没多久,浣溯溪就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有一小块礁石,上头有个人影正背对着她用手梳理着头发,看着那背影和肩上的披肩不是安还有谁。
浣溯溪听着歌声放下手中的船桨,任由海浪缓缓的推着船只往那边靠去。
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觉浣溯溪的靠近,依旧哼唱着口中的歌谣,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似是在配合安口中的旋律。
浣溯溪离到不远处,正要搭话,就听安突然中断了歌唱,尾巴拍打着海面,小声抱怨道:“溯溪现在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来找我?讨厌。”
浣溯溪听着不禁好笑,清了清嗓子出声道:“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讨我们安的欢心。”
突然听到浣溯溪的声音,安猛地挺直了背部,不敢置信的向四处张望,转过身发现浣溯溪就在她身后朝她挥手的时候,她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随即面上就扬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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