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一板一眼道谢,而后道:“我喜欢一个人散步。”
盲显机又被对方拿起来,对方每一笔都写得很认真,莫名透着些熟悉感,让她想起一个人。
——很危险
一句话成型,字体越看越熟悉。
白琅睫毛微颤:“唐韵采?”
等了许久,对方才重新在她盲显机上写:
——谁?
似乎是不认识她刚刚破口而出的那个名字。
白琅松了口气,时间太久,唐韵采的字体早就在印象中慢慢模糊,或许只是自己记错了。
脸上恢复空洞,她坚持道:“我习惯一个人散步。”
——好的,您小心一些。
看见那个您字,白琅猜测对方可能只是白家的一个佣人。
是啊,怎么会是唐韵采呢?
许多年前的记忆慢慢浮现,曾几何时,她是人人称赞的才女。
她还是健康的那个她,家庭美满,父母恩爱,她自己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琵琶。
外公开了家茶馆,平时外婆就爱在茶馆唱评弹。
她从小就在外婆家长大,也爱上了评弹。
七岁那年,茶馆来了位调皮的小姑娘。
据说是外公好友家的孙女,但性子太顽劣,所以丢到外公家学学琵琶,修身养性。
那人便是唐韵采。
有着古香古色的名字,性格却恶劣得不行。
想起多年的事,白琅呼吸急促起来,拿着导盲棍的手上青筋暴起。
人被扶住,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着她的情绪,刚刚那个人竟然还没走。
不该在外人面前失态的……她快速调整着情绪。
几秒后,总算恢复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把扶着自己的手推开,语气带了些冷意:“谢谢。”
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像是将自己裹在了保护壳里,不许生人靠近。
她开始往回走。
唐韵采正要跟过去,蓦地被人叫住:“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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