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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秦川现在脸上专心享受又志足意满的表情,真狗,相当讨人厌,还一副长长久久的架势,怎么着?显你能耐呢?
这样被当众掼在地上,和扒光或者被抡有什么区别?沙发上那群人都知道吧台后面正在发生什么。
他们不仅知道,视线的阻挡还会使他们想象,周总是什么人?家里来个外烩的调酒师都能勾搭上的人,他们的脑子里还能装着什么健康向上的东西么?
孟礼感到反胃,一时只觉得好几支东西全部搪在嘴里。
他实在很想问问路秦川,为什么?就因为鸽你?跟冯曼语来参加聚会,和别人多说几句话,所以你就要这样?
想问的很多,又好像没什么好问的。
那个抓着他的手腕说“给个机会呗”
的路秦川,第一次上完床红着脸说一定爱他一辈子的路秦川,早就走远了,不见了。
那现在面前这个男的,他是谁啊?
他是在世斐养三四五六个小情儿的路总,是即将订婚也照样玩儿得飞起的路总。
而孟礼,被迫嘴巴赛满双膝跪地的孟礼,只是他的一个玩意儿。
是吧,一件好看的、任他摆弄的玩意儿,一件不听话会挨罚的玩意儿。
那你,要有点玩物的样子吧?你憋着嗓子、干瘪一张脸干什么?你的屈辱会因此减少一分吗?
一直安静被动的孟礼,忽然鼻子里飘出一声哼鸣,路秦川一顿,低头看,看见孟礼冲他诡异一笑,然后……
他的声音更大,特积极特踊跃特煽情,也不再只是木呆呆,一改消极,殷勤起来。
外面沙发上的叫嚷声一停,随后更起劲地叫起来,哇哇哇的,周总吵吵什么人美声甜会来事儿。
仿佛是印证这一说法,孟礼嘴唇猛地箍住,路秦川头皮一炸,收拾起家伙事一把薅起孟礼往外走。
看不见,孟礼整张脸、整个人,上半身被路秦川用西服外套罩起来,听不清路秦川和周总他们说什么,被带着走一段路,周围气温陡然变低,听见开车锁的声音然后被塞进副驾。
路总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中间孟礼实在忍不了,骂一声往身下拽,路秦川问他乱动什么。
孟礼:“你能不能以后别戴皮带?臭骚包。”
路秦川好像是火气撒出去一些,问:“皮带怎么了?”
孟礼说打着爷了,路秦川福至心灵,摸他脸颊上的红痕:“刚才皮带扣打出来的?”
孟礼叫他滚。
后来孟礼问他能不能行,到底要怎样才能罢休,能不能别像驴一样。
早春静谧的夜色里,新春佳节的余温里,路秦川低头亲孟礼,告诉他:
“早着呢。”
-
早着呢。
要到后面,第二天,第三天,再往后,孟礼才明白路秦川说的“早着呢”
是什么意思。
当天夜里从北五环开车,路秦川没送孟礼回市里世斐,而是开到花园路林荫路,也是个别墅区,是路秦川自己家。
进家第一件事,趁孟礼腰软,路秦川劈手夺过他的手机。
手机收了,家里电脑也不给他密码,倒是可以开电视,但是他没什么兴趣,干巴巴问路秦川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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