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蝶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全身的勇气一般,说道:
“大哥,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关于你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柳叶白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
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随后侧身让谢笙蝶进门,低声说道:
“阿笙,进来再说吧。”
谢笙蝶跟着柳叶白走进屋子。
屋内的陈设简单却很整洁,透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柳叶白请谢笙蝶坐下,自己也缓缓落座,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
“阿笙,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谢笙蝶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般。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柳叶白,急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能告诉我吗?”
柳叶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勾勒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那痛苦像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
他忧伤地看向谢笙蝶,缓缓问道:“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
谢笙蝶毫不犹豫地说:“重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去看逝去的爹爹。”
柳叶白微微别过头,低声说道:“我知道张远在临死之前会告知你我的身世,只是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你。”
谢笙蝶眉头轻皱,满脸疑惑地问:“为什么呢?哪怕我们并非亲生兄妹,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啊。”
柳叶白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有些苦涩:“可在我心中,从来就未曾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
谢笙蝶面露惊讶之色,说道:“难道在你心里,血缘关系就这般重要吗?母亲含辛茹苦养育了你二十几年啊。”
柳叶白红着眼睛,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声音有些哽咽:
“这便是我这两年来无法面对你的缘由。
因为你一直把我当作哥哥,可我对你怀着的却是男女之情,我觉得自己这种感情很可耻,这下你满意了吗?”
谢笙蝶听了柳叶白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叶白对自己竟怀着这样的感情。
但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大哥,不,柳叶白,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想法。
但你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可耻的,感情之事本就难以控制。
只是你一直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一定很痛苦吧。”
谢笙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中却满是真诚。
柳叶白抬起头,看着谢笙蝶,眼中满是惊讶:“阿笙,你不怪我吗?我对你有这样违背伦理的感情,你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跟我说话。”
谢笙蝶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怪你。
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个对我关怀备至的大哥,无论你的感情如何,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改变的。
而且,感情的产生是不由自主的,你也不必为此太过自责。”
柳叶白苦笑着说:“阿笙,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子。
可是我,一想到自己对你的感情,就觉得无颜面对你,更无颜面对养育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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