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看见国公爷一身的血,倒在了地上。”
陈令月有些站不住,“是又吐血了吗?”
胡氏却紧张看了下周围,悄声说:“你爹说了不许往外传,不过,你素来稳重,娘也不瞒你,你祖父是自杀的。”
陈令月大喊一声:“不可能!”
三夫人赵氏正好路过。
赵氏听见动静,板着脸看过来:“月姐儿这是做什么?眼下正乱着,你就是不帮忙也别添乱,瞎嚷嚷什么!”
如今老不死的走了,大老爷无能,二老爷庶出。
这府里,以后还不是他们三房说了算?
胡氏见不得赵氏这样欺负她的女儿。
她正要说什么,陈令月却拉了她的衣袖,摇摇头。
赵氏“哼”
了一句,趾高气昂走开了。
“娘,不管她,你细细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信祖父会自寻短见。”
陈令月拉着胡氏往边上走去,压低声音问。
胡氏知道她对国公爷感情深,不说明白,只怕她不会罢休。
“你爹他们进去之后,在房里找到你祖父亲笔所写的遗言。”
胡氏把纸上的内容说了一遍,陈令月听了久久不语。
胡氏看她备受打击的样子,抹了把眼泪,拍拍她的肩膀:“月姐儿,你想开些。
说实话,若是活着这样受苦,走了也是好的。
你祖父今年六十几了,也算高寿,你不要太伤心了。”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陈令月说不清哪里不对,可是她坚信一点,祖父绝对不是为了逃避痛苦,就了结性命的人!
他一定不会!
宁国公莫名得了恶疾,如今突然离世,外头倒不觉得奇怪。
停灵的期间,皇上遣使致祭。
只是,来人却让人大大意外。
父亲赋闲在家多年,礼部来个四品官员祭拜,都算隆重了。
没想到,祭奠的使臣竟然是永宁侯。
陈升看到永宁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崔承东神色平静:“大老爷,宁国公生前大战小战五十余次,几无败绩。
晚辈对他老人家,一向敬佩,如今且来送他一程。
皇上不胜悲痛,命我代为转达哀思。”
陈升热泪盈眶:“草民谢圣上隆恩,多谢侯爷。
我父亲最骄傲的,就是能随着先帝南征北战。
如今听侯爷这么说,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可惜如今的宁国公府,竟没有人传承父亲的衣钵。
灵堂设在青松院正堂,崔承东到了灵前,恭恭敬敬行礼上香。
宁国公府的一处假山后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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