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亲眼瞧着,原本要快步走向殿内的南轻,在余光向斜后方看了一眼后,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而那连眉头都未蹙起的女子,仿佛根本未察自己步履阑珊。
大殿内。
书案背后的墙面缓缓向两侧打开,已逝的齐胤稳稳地坐在暗阁中的另一把龙椅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容光焕,一点都没有一年前那病入膏肓似的瘦弱模样,甚至手指敲打在龙椅的手把上,颇有气定神闲之态。
“皇后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朕的人。”
齐胤笑意不达眼底,“瞧朕这记性,此时该称你一声太后才对。”
“不过也无碍,等朕昭告天下,说齐曜那孽子挟天子而夺位后,定然重登帝位。”
“届时,你依旧是朕的皇后,是这北齐除朕以外,最尊荣的人。”
无耻之言,让殿内之人都不由地冷了脸。
“你还想重登帝位?”
宋辞向前逼近一步,虽被南轻拽住,却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竟还妄想姑母做你之妻!
齐怀并非蠢钝之人,如此滑稽之下,他也猜出如今盛京城局势下的计谋,只是他没想齐胤竟不顾百姓安危,寒忠臣之心。
他说过,若齐胤当不好这个帝王,他定卷土从来,夺了他这帝位
“那不然呢?”
齐胤轻蔑地瞧了一眼出言之人,并不将其放在心上,视线流转间落在袁洛身上,“朕便是今日薨在此处,她南轻不也是全北齐百姓知晓的朕之妻?”
“就如,雍凉王妃是老八之妻一般。”
齐胤唇角轻提,转而看向齐怀,“朕听闻你二人伉俪情深,深得雍凉百姓爱戴?”
挑衅般的言论,很难不让人将小人得志这样的字眼,与一国之君相连在一起。
齐怀瞧了眼僵硬着身子的袁洛,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薄唇轻起道,“臣弟与王妃如何,您不是最该知晓吗?当初”
“您还是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这般局面下,您当该做的是要还南家一个清白,给百姓一个交代。”
袁洛清冷的声线打断了齐怀的话。
宋辞闻声望去,只见那女子面容沉稳,好似并没有什么情绪,但总觉得她好像是怕姑母知晓些什么。
不像愧疚,反像担忧。
可她再去瞧南轻,却仿佛没有丝毫动容,只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你是该给南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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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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