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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全放在观察报告厅了,心想整那么华丽做什么,又没多少机会能进来参观,我翻了个白眼,弱弱地发泄自己的怨气。
后知后觉刚刚那人长得不错,就是深邃的目光太过沉重,恰好队伍又卡住了,我趁机回头瞧他,他已调整表情,恢复了那副烂熟于心的、对谁都礼貌和疏离的微笑。
等报告正式开始之前,那段视频循环播放不下二十次,开头到结尾拢共五分钟,足够我背过全部内容,却因为牵强的搞笑内容,错过了仅此一次的大好时机。
事实上那才是我和他的初见,只不过我没在意罢了。
我们班来迟了些,别人早已挥舞荧光棒准备就绪,不凑巧的是荧光棒唯独少了我们那一排,旁边有人不满地抱怨,“晚来的没有呗。”
正好我懒得配合,干脆不合群到底。
陈揽朝手中拿着一大把彩色发亮的荧光棒,一个个分发,边走边说:“会有的,都会有的。”
他愈发接近,我只好收起随意摆放的腿,憋屈地紧贴座位给他腾出过道,不老实的脚尖蹭了他小腿一下。
我抬头端详他的脸,双手摊在膝盖,向他讨要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荧光棒。
陈揽朝垂着眼不看我,好似没发现我灼灼的目光,从南到北照顾每个人,不多做一秒的耽搁。
手中一沉,等他走远,我无语地和糖果型荧光棒对视。
哇哦,好少女心。
旁边的女同学和她朋友窃窃私语半天,双眼放光地指着我的荧光棒,“同学,你那个好漂亮,好特别。”
这才注意到我与她们的不相同,随机匹配机制也太坑人了,“特别吗?拿去吧。”
我不喜欢张扬的东西,倒不如送给和它相搭的人,算是展现它的价值,在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说自作多情也好,往后我追他那段时间,回想起这一幕多多少少心存侥幸心理,时常幻想他是对我一人说的。
真败给他了,我最见不得喜欢的人流露出脆弱的神态。
我让易久安先等一下,原路返回跑到陈揽朝面前,语无伦次地连说带比划,“对了,你平时很忙吗?我有空可不可以发消息,就平时发生的什么事,可能有点无聊,有点幼稚,有点智障,呃,之类的东西。”
哎,所以你别不开心,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没办法安慰你。
我喜欢他,喜欢到哗众取宠的地步了。
陈揽朝整理我领口的褶皱,扣上外套最顶端的纽扣,说都可以,都想听。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脸色一变,“有件事忘和你说了,七月初有个晚会,你会有心情参加吗?”
陈揽朝邀请我去参加晚会,具体做什么的他没和我详细说明,大概率是上流人士的交友聚会,想着他总不能把我卖了,而且我压根不值多少钱。
我没往复杂方面想便草率答应了,饶是佳肴美馔,美女如云,远不及和他一起参加这个条件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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