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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现在大发慈悲没把他赶出去,易久安真该为我修建一座庙,天天用香火供奉我,去世界各地宣讲我是当代活菩萨。
期末将近,轮到我日夜补习功课,各科论文像暴雨一样把我浇个浑身透。
夜里洗过澡开始写论文,怎料敲着敲着字歪在床头睡过去了。
事实证明强撑下来效率真的很低,全篇狗屁不通,语句不顺,睡眠时间少了一大截就算了,第二天看到自己在将睡不睡的状态下写的东西两眼一黑。
我梦见自己躺在鲸鱼的脊背上,它带着我遨游海底,随即腾空跃起,迎面而来的小海风格外舒服,突然黑夜里星星从银河坠落,正巧落在我手边。
我抚摸着星星,届时它变化成一张人脸,开口说话了。
“论文明天八点截止。”
一蹬腿,我惊醒了,挂钟滴滴答答显示是凌晨三点,再三确认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两周,我放心地睡过去。
一开始浑身燥热,突然如坠冰窟,我还以为鲸鱼背上的梦延续了,它驮着我穿越时间来到冰河世纪,想着千万别再出现论文之类扫兴的事。
手胡乱摸索被子,揪住一个角盖住腹部睡了过去。
冬天来临了吗?怎么这么冷。
我裹进被子里,冻得打哆嗦。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当真是哪哪都难受,昨天倚着床头睡过去那一会儿把脖子睡落枕了,后半夜又着凉冻感冒,两个鼻腔没一个通气的。
易久安鼻青脸肿地早起做饭,手里还拿着一个冰袋敷脸,我看着他端上来的粥,问他在里面下药了吗。
“你嗓子怎么回事,下感冒药还差不多。”
易久安自知理亏,坐在对面没好气地说,“你状态不对,今天别去上课了。”
“没事,下午没课。”
两节课没必要请假,撑一撑就过来了。
“说不过你,走之前把感冒药喝了。”
上学路途中出了点汗,稍微感觉到轻松,不成想刚入六月便开了空调,冷风呼呼地吹,大家各个精神不足,班里也有几个咳嗽流鼻涕的。
我头疼欲裂,之前的舍友好心肠地跟我换了个位置,挡住一些风。
听着四周哗哗的翻书声,以及老师不敢声张刻意放低的声音,我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手肘支着头闭上了眼。
就睡一会儿,一小会儿不碍事。
“郁郁,下课了。”
教室里人只剩零零星星几个人,舍友拱了拱我,把他的书和我空白一片的书迭放在一起,“划重点的课还睡觉,期末考怎么办?”
“我的书借给你看,对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扯了扯厚外套,拢一把睡乱的头发,“戴口罩睡觉闷的,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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