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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提车速,想要迫切地想要回到庄园,想要亲手抚摸爱人的面庞。
突然,他听到汽车顶部发出咚地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下,砸在车顶发出的声音。
什么东西?!
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一脚踩下剎车。
刺耳的紧急剎车声刺破昏暗的暮色。
一把推开车门,贺时崇下车检查情况。
车顶虽高,但也被他一眼看尽,让他疑惑的是,车顶上空无一物。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下心,而是警惕地往向四周,打开了手机的手电光,仔细检查起车子四周。
他非常确信,刚才的声音绝不是幻听。
很快,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一件更离奇的事实——
像被一只神奇的手抚过,随着他目光的转移,不远处小镇上的灯光,竟然一排一排,从最近处到远处,全都规律的顺次熄灭了!
就像看不见的波以他所站的地方为中心扩散,破灭了所有灯火。
在一瞬间,四周安静得过分,没有人声,没有虫鸣,一片死寂,任何自然或人造的声音也全都消失了。
道路上,连一丝风都没有。
如果将整个小镇比作一台日夜有序运行的机器,那现在的情况,就像这台机器被人强制关机,掐断电源。
抑或是,整个世界被定格了!
贺时崇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亲身经历如此离奇的场景,也难免感到震惊。
他打开手机,果然失去了信号,这表明周围的基站已经停止运作。
面对这样难解的情况,贺时崇按了按额头,低低的笑了两声,眼中眸光森然。
什么怪神乱力,竟敢找到他头上!
就在这时,他似有所感,如蛇类在强光下收缩瞳孔,他的瞳孔几乎缩成一根针。
浩如烟渺的信息瞬间被灌入他的大脑。
以他的体感来看,这是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过在时间轴上平移了短短0.3秒。
0.03秒,足以让命运的齿轮被波动。
在这瞬间的冲击过后,贺时崇缓缓转身,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从一侧道路的树林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拨开枝桠,走了出来。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长风衣下摆割碎了平和的夜空,马丁靴踏平了脚下松软的泥土。
他就像一个一身风尘的旅人。
但就在他摘下兜帽后,贺时崇与看到了一张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
但从细节上看,他们之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这点不同来源于性格、神态等方面映射出的相貌的不同。
若一定要说的话,可以称这一点不同为“稳定性”
。
尽管是同一张脸,但这个人,贺时崇多了一种“稳定”
,或者说,他比许多人都更“稳定”
。
仿佛光阴流转岁月变迁,都不能改变他分毫,他仍能泰然地站在时间长河之中,亘古恒定,如山岳持重,近乎神性。
对等的,这种能一眼将他与人区分的气质,是经由无限的时间细细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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