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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有人起了贪恋,独自为之。
西地偏远,涉案的又都是平民,爆出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就像这次,若不是被郡主和他撞到,即便闹到家破人亡,那妇人和胡九也都不会去报官。
陈元初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少年的心思比他想象中还要深沉缜密,是将才,也是相才。
幸运的是,他是友非敌。
至少,现在是这般。
他再没问什么,兀自将信推展开来,细看。
如此,一封又一封。
“殿下......”
等他看完,顾绍卿低唤了一声,影影绰绰间透了些期t待。
这何尝不是一个少年人对可敬可佩的长辈不自知也无法抑制的信赖?
陈元初也没让他失望,“若本殿没有记错,这些书信的笔迹是老三手下的一位谋士的。”
在宫中时,永平帝兴致一来就给几个皇子布置作业。
有时候,他会自己批阅,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丢给太子陈元初看。
期间,他曾几度看到似极这些信件的字迹,是三皇子陈元嘉呈上的,但同他本人的字迹大有差异。
顾绍卿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三皇子母族卑微,自个儿在一众皇子中不甚突出,他也想.....”
“夺嫡”
二字什么时候说都需谨慎,是以顾绍卿只是点到即止。
可这并没有妨碍陈元初读懂他的心思,嘴角细微地勾动了下,“王座的诱惑力何其大,他又是皇子,怎地不能想?”
话落,陈元初沉寂几息,忽而问道,“认真说起来,你和三皇子处境有几分相似。”
都不是长嫡,都没有母族仰仗。
“若你是他,你当如何?”
是好奇少年决断,也是试探。
影影绰绰间,顾绍卿捕捉了几分,但他浑然不在意。
“天大地大,何愁没有容身之地,我不屑窝里斗。”
将皇位争夺说成窝里斗,顾绍卿怕是泷若立国来第一人。
陈元初没喝他大不敬,笑了笑,又问他,“若这片天,没有你容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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