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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家的儿郎,还怕娶不到媳妇儿?”
张嬷嬷想想也是,稍顿,又道,“今早,明家和华家一道送了帖子过来。”
柳氏微微挑了下眉,“哦?说什么来着?”
说话间,转身往府里去,嬷嬷尾随其后。
“都是有关今年春茗的,想您带着小郡主和两位公子前往,时间还是同一日。”
柳氏听完,禁不住笑了声,“这两家主母年年斗,也不嫌累。”
嬷嬷:“她们自然是不嫌累的,就是苦了受邀的人,每年都要抉择几次。”
徐家还好,西地五大世家居第二,只在军功赫赫的顾家之后。
去与不去,不必权衡利弊。
但其他人不行,隔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这样的为难。
柳氏没接这话,沉吟片刻,对嬷嬷说,“暂时不回了,等我问过家里那几位小祖宗再说。”
嬷嬷:“诺。”
......
马车慢行,车轱辘碾着青砖,声声响。
清风拂柳,阳光跟着动,荡出了一圈圈光晕,明亮绝美,摄人心魄。
然马车里的人,无心欣赏,始终都没开一扇窗。
赵逢玉瞧出了母亲的异样,迟疑了一路,终是问了出来,“母亲缘何不愉?”
慕宁下意识看向女儿,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才归于澄明,“没有不愉,只是忽然觉得这徐家大郎非你良配。”
赵逢玉听完,心一惊。
今儿虽说是她和徐家大郎第一次见,但她对他的印象是顶好的。
撇去那显赫盛极的家世不说,他的样貌气度皆是万里挑一。
放眼整个西地,鲜少有人能出其右。
来时,母亲明明也是很欢喜的。
现在是怎么?难道是?
念头迸出的下一瞬,赵逢玉脱口而出,“母亲可是因为方才小郡主他们......”
慕宁凝着女儿默了默,这才点头,“经了今儿这事,我这心难安。
这次是对上宫里头的娘娘,我就当他们能全身而退,可若是一直这般行事,他日遇到更强的敌手,该如何?”
“他们不会次次都赢,大皇子已经被废多年了,声势同当年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是母亲......”
赵逢玉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慕宁再没给她机会,素手一抬,止住了她的话。
“不用可是,信娘亲即可。”
“你是赵家嫡女,肩负着赵家的未来,一步也不能错。”
这话一出,赵逢玉喉间仿佛给人落了胶,任她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一个字。
......
承前州府
陈夕苑亦第一时间瞧见了顾绍卿,但她仅仅是一瞥便将目光挪开。
再不似从前,瞧见他,眼里仿佛落了星星,明亮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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