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东西都收进了博物馆。
她很懦弱,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哥哥在回国后加入一次组织学生工人的活动后不见了身影,父亲每每叹气,“只要没有消息,就当他还活着。”
活着,好像是一个寄托,栗家人是这样想的,何月也是这样的。
嫁给栗真没几个月,正是情谊浓郁的时候。
过了几十年,周围的人甚至栗母临终前也劝过多少次,家去吧,终究是栗真对不起她。
何月摇了摇头,一直等,等到颁发下来的烈士证,她终于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就去了。
每每看到孙女,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叶星。
没错,她的儿子是叶星和周临的二儿子。
当初在叶星的隐姓埋名托付给自己的,理由是怕周临他顾不过来。
那是1960年,栗因知道,她是怕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叶星要去西北进行秘密的研究,虽说一去不知道几年,但周临那边她是放心的,只是栗因,人没了盼头,就真的很快凋零。
再说那份修修改改的祭文吧,似乎在文学和史学界有很大的成就,这还是学妹告诉自己的。
说是有颜卿的祭侄文稿之遗风.
那篇祭文是写给杨启铭的,他死在抗日的前线。
作为旧时军阀世家,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成就了。
可是对她来说,不需要这种成就。
抖抖索索写下这篇祭文的时候,是他们新婚的几个月。
栗家这辈的命运彷佛被写好了一样,平时的字迹全乱了,一路走来,两人相见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就是这样,他们的感情反而很好。
写完之后却哭不出来,便这样对以前未写完的游记还有书籍写写改改,吊着那一口气。
不过,栗因知道,她该走了。
槐花的凋落伴随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走了,恍惚间,栗因看到了几十年前的母校,那群英姿风发的少年,被记录的、没被记录的,都是年轻时的模样。
穿着那一身校服抱着书在树荫下,转头看去,杨启铭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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