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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举,彻底打破了我这三年来平静的时光。
当一群官差因着这块玉冲进家门要带走尹正倩时,她拒不承认典当了此玉,最后被人指认之时才哑口无言。
就在她正要道出此玉主人之时,尹奕率先拦住了她的口,谴带着她去了府衙。
我在门外候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有人将我抱回房内时才惊醒。
那时我约莫不够清醒,一把扑进来人的怀里攥住他的衣裳。
尹奕的身子僵了僵,有些无措。
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草药味,恐慌的心绪逐渐平复。
他忽然说:“我们成亲吧。”
……
“禾还,我们成亲吧。”
见我没动静,他又强调了一遍。
“禾还”
这个称号,还是他给我起的,我伤刚好那会儿,他问我叫什么,我坐在那里只顾发呆,他便说:“‘日入负禾还’,不如就取‘禾还’二字称呼你?”
“禾还?”
尹奕唤回我的思绪。
但我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他将我放回床上:“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言下意,我不同意他不会勉强。
然而三日后,我收到了尹正倩拿给我的喜服。
她比我还要苦闷:“也不知道我哥发什么神经,从那日回来便说要和你成亲,今日一早就拉着我上集市挑喜服,买红绸,到现在还在布置呢。”
我沉默以对。
“至于你的玉佩,”
她有些支吾,“先前我不小心遇上几个无赖,因同在一条镇子上,我怕他们找我哥麻烦,便想着拿你的东西去换些银两打发他们……”
说到这里她又理直气壮:“谁让你白吃白喝,我哥医治你又散尽家财,我只好在你身上打主意,虽然我也不希望你成为我嫂嫂,但你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是以身相许来报恩,也不为过吧?”
为我花尽钱财的确不值得,让我以身相许却也不为过。
最终能让我应允这件事,自然也缺不了尹奕一番话。
那晚他陪我在院外的木阶上,坐了很久。
他与我说这夜晚的星空有多明亮,院里的花开有多艳丽,又说素色白衣终究淡了些,我理当穿着草青色的丝裙在屋顶上赏月。
若非我不曾见过他,我险些以为他曾识得年少时的我。
他还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我记不太清了,可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里,他突然问我:“你很喜欢他吗?”
我愣了许久,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已经——成亲了。”
他的话很轻,轻到我险些以为自己连耳朵也听不见了。
须臾,我点了点头。
“很抱歉不能替你寻回玉佩,”
他又说,“丢了也好,过往的种种伤害都不会再有了,我会陪着你。”
我坐在原地,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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