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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黎拨了拨散乱的卷发,喘着气,刚才上来的时候高跟鞋还因为重心不稳崴了一下脚,到现在还有点儿疼,转身对着男助理说:“你先回去吧,我帮瞿总接杯水放在这再走。”
“你一个人6可以吗?”
“没事儿,你先走吧。”
秘书室一向是栗黎说的算,男助理习惯性的听从她的意见,拽了拽褶皱的衬衫关上了门。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瞿西洲厚重的呼吸声,他衬衫的扣子松了,露出了大片漂亮的肌肉曲线。
此时的瞿西洲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攻击性,他的睫毛很长,但并不浓密,直直的垂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甚至能称得上有一丝的乖顺,让人生出可以肆意摆弄的错觉。
长腿随意的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脖子都是粉色,平日里淡色的唇此时分外红润。
瞿西洲是真的醉了。
栗黎从上到下,一厘一厘,一寸一寸的用目光去侵占瞿西洲这个人。
她在判断,今夜的瞿西洲,如果她抛弃慢慢侵吞的想法而一举得到他这个人,这样做的胜算大概几分。
所有的手段都是有风险的,让猎物不知不觉的属于自己是最为兵不血刃的方式,她要瞿西洲心甘情愿的倾倒在她的裙下。
第33章
赌博的风险总是很大,栗黎从不是轻易出手的人。
可这个机会实在太好了。
沙发上没有任何棱角的瞿西洲是那样的让人想一把据为己有,栗黎等了太久了,裴沛太不容易被动摇了。
她想到了那天副驾上的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从心底不愿意相信瞿西洲是那样人,他怎么能选择除了她和裴沛以外的人呢?到现在怎么能选择除了她以外的人呢?
裴沛的手慢慢滑向自己的胸口,解开了一个扣子。
栗黎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女主人一般放到玄关最中间的地方,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她不喜欢的颜色,关上了客厅里的灯,一室昏暗,动作缓慢的像完成某一种仪式感。
黑暗里,她猎豹一样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缝隙处透出的光亮让她可以看清沙发上的人。
瞿西洲酒后容易断片栗黎很早就知道,他们共事的时间太久了。
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倾注在事业上大把的时间,也给了栗黎了解他的大把机会。
她清楚的知道,瞿西洲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往他身边塞人失败的以为是瞿西洲眼光高,并不清楚瞿西洲并不是谁想睡都能睡得到的。
他会满眼傲慢的从上到下用目光凌迟对方,然后十分不屑的说上一句,就凭你?
所以栗黎非常确认,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瞿西洲不会当作什么一夜风流的翻过去这一页。
有的人心近了身体才近,可有的人身体近了心自然也近,发生过还是不一样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沙发,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慢慢蹲下,一点一点靠近瞿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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