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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年牧归道,“本王不是说这个,本王知道,知道你...”
“你不知道,”
许昭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吸吸鼻子,“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便不想知道,你一直便没信任过我。”
年牧归俯下身,声音压了过来,“你曾刺杀本王,叫本王怎样信任,珍珠,你莫要胡闹。”
“我偏要胡闹,”
许昭脾气上来,有些拽不住,“您是王爷,高高在上的,我们这些卑贱小民,从来便不在您眼里,说是什么夫人,可是实际上,您从来未曾把我当作平等的人,我同府里那些人一样,都是您的奴婢。”
年牧归胸口起伏着,许昭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便是个在书里艰难前行的可怜虫,年牧归是摄政王,无上权力,便是当今圣上,都不一定能同他谈什么平等,你许昭又算个什么。
可是,他这些日子太纠结了,害怕自己对年牧归那些奇怪的感情都是真的,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没办法在年牧归面前装乖巧。
男主剧本叫自己玩了个稀巴烂,这些,许昭都不在乎了。
他心里有许多话,他同这个古代社会格格不入,今儿都想一口气说出来。
内室安静得吓人。
片刻,年牧归伸出手,在许昭脸颊上捏了捏。
“夫人心绪不定,便呆在自己院里,静思半月吧。”
许昭在自己院里呆了好几天,成日便坐着院中的藤椅上发呆,东西倒是没少吃,可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
自己闯祸了,怕是覆水难收。
拎过旁边胖了一圈的小狐狸,抱在怀里揉。
“你以后便跟着老管家吧,他一定会宠着你的,别太想我啊。”
一日早晨,天色微亮。
摄政王府后院开了扇门,送菜的掌柜带着伙计过来,推了好几推车的新鲜菜食。
再出去的时候,伙计中多了两个,后院门房在张罗着小厮往墙角摆白菜,也没注意看。
“珍珠,”
翠花的头巾有些大,遮住了大半张脸,“咱真的回瓦舍啊?”
许昭点点头,压着声音道:“反正不管逃到哪里,都能被他抓住,不如索性不逃了,回咱们的老地方去。”
“那他若是来抓咱呢?”
许昭笑笑,“抓的话,便任他处置吧,不过,他不会来抓的。”
“为啥?”
翠花问。
“他厌烦了呗,”
许昭叹口气,“谁愿意留一个总是顶撞自己的夫人在家,他若是要杀,早在府里便杀了,咱们自己跑出来,也算是体面。”
翠花皱着眉头,“弄一身菜味,哪里体面了?”
瓦舍是晚上开门做生意,这会还没人起床,许昭敲开后院的门,跟翠花回了老屋子。
老板娘中午醒来,瞧见这俩祖宗,吓得差点叫出来,急忙便派人去了摄政王府。
本以为才半日,便要被抓回去,谁知道等到天黑,也不见摄政王府来人。
老板娘也不敢叫王爷夫人干活,为难之下,把俩人安置在了小倌院里。
小倌们一瞧见许昭,都围了过来。
阿钏扭着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许昭,嘴里“啧”
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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