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对准始作俑者,轮番轰炸,网友怒骂,像是要为今天离开的这个女孩子讨一个公道。
我对于校园暴力的新闻向来有些兴趣,带着好奇一张张翻了下去。
指尖划过的时候,我看见十年前的照片,照片泛黄,是班集体的合照。
我看见了我自己。
原来是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是那件我都快要忘记的事情,是我记不起来的事情。
在那场校园暴力之下,藏着我对一个女孩的喜欢,也为今天的讨论埋下了伏笔。
是的,我喜欢她。
但是我不会说出来我喜欢谁的。
二
那是粘热潮湿的夏天,六十多个人挤在闹哄哄的教室中,头顶的风扇搅起热浪,汗水刚刚冒头,就黏在白色的校服半袖上。
窗外是明朗湛蓝的天空,太阳灼灼悬挂在当空,一颗又高又大的桑树罩过来一点阴影,叶子碧绿,是夏天唯一凉爽的东西。
我把手掌伸出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感受着风,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凉意,但是事实上树叶簌簌抖动,也都是热风。
我们教室的窗户只能开到一个手掌大小,胳膊伸出去还需要瘦一些才行。
自从上学期某班一个男孩子义无反顾地从窗户上跳下去之后,窗户就成了这种重度残废的样子。
我觉得我不会自杀的,实在是没有必要,要是能把窗户打开就好了。
我看向这闹哄哄的六十多个人,实在无法想象谁会跳下去。
闹哄哄地传纸条,讥笑着哄闹,愁眉苦脸看着物理题,但是都不至于到死亡的地步。
教室里,大家穿着同样的白色半袖,蓝色肥大裤子,低着的头,手中握着笔来回摆动,男生寸头,女生短发,一个个复制粘贴安在座位面前,模糊了性别和个性,只剩下学习的分数。
一眼望过去,一片清凉的蓝白澄澈,安静凝练之下,藏着一颗颗骚热沸腾的心。
后面突然传出来一阵哄笑,几个男生迭成一团把头塞在桌柜下面不知道在笑什么汗水湿透了衣服,半露出暗黄色的皮肤随着身体抖动着,脊柱贴着衣服隐隐约约能看到结节,像是奇奇怪怪的虫子的放大版本。
“他们在干什么?”
同桌苏放问。
本应该放假的中秋节的今天,我们全校都集中在补课,大家都已经习惯怨气重重但是老老实实地上学补课,同时学会对紧接着的国庆放假放弃希望。
小长假不属于我们,大长假也不属于我们。
苏放从超市买了一堆很小很小的月饼,分给大家吃,算是中秋节的一点点小快乐。
此时,她分完月饼,坐回座位上好奇地问我。
我从她手里抓过两块月饼,答:“看黄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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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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