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了人家微信,本以为走个过场,没想到昨天晚上,温岳章真的开始给她发消息。
又是追忆往昔,又是大聊自己的家庭,最后夸苏淘淘变漂亮了。
“我现在的老婆不如你,要是她也跟你一样注意保养就好了。”
苏淘淘看了这话只觉得反胃。
她早就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小孩了,对各路潜台词和龌龊套路都烂熟于心,知道成人的世界有诸多不堪,尤其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又要有稳定家庭,还希望外头有个红粉知己。
她并不感到失望,更多的是气他非要整这一出,彻底打碎了初恋滤镜,让本来可以美美留在回忆里的片段都变了味。
苏淘淘转开话题,问季遥睡得怎么样,季遥配合地回答:“挺不错的,没有失眠,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过去一段时间里,他经常要依靠安眠药和酒精才能勉强入睡,昨晚躺在苏淘淘身边,那种巨大的安心感比什么药物都管用。
苏淘淘点点头:“你是睡挺沉的,一直往我这头挤,被你热出一身汗。”
季遥不好意思笑笑,低头拆油乎乎的早餐袋子:“我是虚热体质,爱出汗。”
他往嘴里塞了根油条,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着,苏淘淘见了笑起来。
她伸手过去挠了挠他的下巴:“没想到你这么虚,季遥,老了呀。”
说完嚣张地仰头大笑,起身要躲开,下一秒就被季遥一把拉过去。
他甚至不怎么需要用力,苏淘淘就被摁倒在床上了,四肢陷入松软的床铺,动弹不得。
季遥双臂撑在上方,轻轻扣着她的手腕,朝她弯起嘴角:“谁虚?嗯?”
苏淘淘不服输,用力扑腾了几下,但实在敌不过,没办法只能无能狂怒:“你先放开我!”
季遥满意地看她挣扎了好一会,才俯身在她唇上亲吻,小声问:“我得洗个澡,一起来吗?”
“你滚……”
苏淘淘脸唰得红了,一脚将他踢下了床,噔噔噔跑出了房间。
留给两个人的时间不多,从这开车到省会,怎么也得五个小时。
苏淘淘行李没多少,就一个包,但季遥还是给她找了个箱子拎着,还往里面装了不少小零食,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苏淘淘插着手站在一旁,见他一样一样往里填,觉得他像给小孩准备秋游伙食的家长。
她忍不住出声:“差不多行了,我现在没那么爱吃零食。”
季遥不听她的,“路上饿了能吃,我怕你无聊,还给你带了游戏。”
他掏出新款的游戏机,苏淘淘不乐意了。
她跟着他边往车库去,边在他身侧碎嘴:“你把我当几岁啊,季遥,我又不是小孩,我都25了,我妈说我虚岁27,再过几年就30了……”
季遥被她念得头疼,他打开副驾的门,把她塞进去,又把一堆花里胡哨的吃的,以及一迭游戏机卡带往里一丢,自己绕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
车辆缓缓划过山道,穿过郊区的乡间小路,又驶入尘土飞扬的城市。
从老城区到新区,破旧的砖房逐渐从视野中退去,逐渐成为宽阔的街道,然后是高架桥,以及高速公路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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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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