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骇的哭声穿破了楼板。
保姆根本拉不住我。
我跑上楼梯,冲进房间……
我站在法官家的客厅里,十年前的事情以几倍的速度,在我的脑海里重新发生。
眼前的林阿姨张开双臂向我走来:“绥绥!
你都已经这么大了。”
脑子里的林阿姨迎面死死抱住我:“绥绥,别过去。
绥绥,别看。”
脑子里那个打不开的柜子,柜门被撬棍撬开了,里面的东西像雪崩一样倾泻而出,劈头盖脸地向我砸下来。
*****
我在自己家的门厅里待了很久,一直坐在换鞋凳上,连鞋都没换。
过去的事情还在脑子里反复发生。
不是播放,是发生。
连当时的惊骇、懊恼和痛苦,我都能感受得到。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人们都对我避而不谈。
但我问了其他小朋友,还花钱从网上找人,为我下载子萱的手机短信记录。
我后来得知教官事件是父亲一手导演,因为妈妈听到了关于Sarah的传言,说她霸凌身边的小朋友,所以去求他把我从Sarah身边弄走。
如果她不这么做,子萱就不会代替我被安排去陪Sarah玩。
如果那天我不搞那么多事情,而是早点到子萱家去找她……
我恨Sarah、恨妈妈、恨自己。
“那你要怎么样呢?”
妈妈问。
我要子萱活着。
我要Sarah去死。
我要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些妈妈当然办不到啊。
但她尽力了,她做到了让我忘记这件事发生过。
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
而且还在我的脑里反复地发生,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画面变成了漩涡,声音变成了失控的鼓乐演出。
停止啊,快停止啊……
我踢掉鞋子,起身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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