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纷乱的思绪之中,某个耿直的脑细胞突然夺权,控制了我的舌头。
我脱口而出:“你伤成这样,还行吗?”
“哟,”
汤南轩挑起一边眉毛,“激将法?”
我不是!
他用膝盖轻轻分开我的双腿,找到我们都舒服的姿势:“行不行,以你的感受为准。”
*****
战损版的汤南轩,温柔得简直不可思议。
那是满足客观标准的温柔,超越了我个人偏好的限制,给我带来愉悦的温柔。
感官盛宴的余韵未消,他在被单下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仿佛在寻找脉搏跳动的位置。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他说,“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别人,都不准冒险。”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这就忘了?”
他支起上半身,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我今天休病假,有的是时间,不介意帮你复习几次。”
被单被抽走,现在我想起来了……
我们愉快地违反医嘱。
时光在温存中悄然流逝,百叶窗缝隙间渗入的微光逐渐变化。
雨季的灰蒙日光慢慢褪去,被对面高楼温暖的灯火取代,在昏暗中划出一道道细细的金线。
夜深了,耳畔是汤南轩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如同温柔的潮汐,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起伏。
如果人生就停在这一章,似乎也不错?
我就不必再回到Wheatly、Sarah、Jason带来的一堆麻烦中。
哦,差点忘了,还有Howard。
事后回想这一刻,真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名字仿佛是招来厄运的咒语。
推算起来,可能就在它们浮现在我脑海的那一刻,我家的仓库悄然烧了起来。
*****
凌晨4时43分左右,给David送牛奶的工人看到我家后院冒烟,立即拨打了911。
4时57分,消防车赶到,消防队进入后院查看,发现是一间仓库起火。
此时仓库其实已经烧尽,只剩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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