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龙混杂的大纽约,他吃了毕生最多的苦,也赚到了济州岛村民不敢想象的财富。
但不论是在困境,还是在顺境,柳仁勇始终牵挂着大洋彼岸的朴镇民和他父母。
朴镇民也很担心弟弟在美国的境况,他们一直频繁的通信,交流彼此的情况。
朴镇民一直有开旅馆的梦想,在他们生活在汉拿山简陋的木屋里的时候,他常常幻想,有瓦有砖的房子是怎么样的,院子里的树应该种几颗,桌子椅子应该怎么摆设,他想要打造一座脑海里的伊甸园,父母和爱人可以在这里幸福地生活,而漂泊的人也能在这里短暂驻留,享用柔软的床铺和香甜的食物。
柳仁勇一直知道哥哥的想法,这也成了他赚钱的动力之一。
在他赚足第一桶金的时候,他便写信给朴镇民,信中他请求哥哥接受他的出资,一起打造向往的生活。
“哥,我赚足了钱,完成了我的梦想,现在你也该实践你的梦想。”
朴镇民激动不已,但他不想白拿柳仁勇的钱,提出通过借的方式,柳仁勇头一回气得一周没有理他,最后不得不威胁说如果不让他出资,他就再也不回济州岛。
朴镇民被弟弟的诚意感动了,接受他的资助,于是便有了眼前这座民宿。
迟航静静地听着柳时序的叙述,慢慢地咀嚼历史的厚重,命运的波折,柳仁勇的有情有义,朴镇民的赤子真心。
“原来你爷爷和朴爷爷还有这么一段深厚的渊源啊。”
“嗯,要不是听金奶奶亲口说的,我都还没明白过来朴爷爷对我爷爷来说,可不是什么战友,明明就是家人,也不知道那个老头为啥不说明白。”
“很敬佩那个年代人的勇气,柳爷爷和朴爷爷,一个义无反顾地选择前进,一个义无反顾地选择留下,前方的生活莫测,眼前的生活困苦,但他们都听从了内心的召唤。”
迟航感叹。
柳时序问:“如果你在那个年代,你会怎么选?和爱人共度时艰,还是一个人远走高飞?”
迟航说:“看那个时候想要什么吧,如果要发达,当然去美国,如果要家庭,还是会选择留下的。”
柳时序盯着他说:“你看着不像有很强的事业心的人。”
迟航笑着说:“我的老板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对了,这座民宿为什么叫做‘济州四季’呢”
迟航问。
夜樱在晚风中飘落,柳时序顽皮地伸手,抓了一把飘散着的樱花,然后用嘴轻轻一吹,樱花又洋洋洒洒地飘荡在迟航的头顶。
他哈哈大笑:“你要是戴个头纱,就是花中的新娘。”
迟航气恼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抓头顶上的落英。
“朴爷爷取的名字,四季包罗天地万物,跨越所有的时间。
金奶奶说他是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喜欢春花秋月、夏蝉冬雪,热爱四季,总是尽力享受和珍惜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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