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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苍以朗杀人取血修炼邪术、苍未名隐瞒不报、夺舍亲师兄、暗害千寻云岭乌家母子的消息应当已经传遍了各大仙门。”
乌行止微微一笑,将狐皮大氅拢得更紧一些,潋滟桃花眼里闪烁出狡黠的光芒:“估计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的老家伙们全都坐不住,正火燎屁股地朝见孤峰赶呢。”
众仙门原本对见孤峰的丑闻还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乌行止在信中撒泼打滚,威逼利诱,就差把“谁能把见孤峰拉下来谁就能继任新四大宗门之一,顺带一提之后处置见孤峰的法宝灵药也可以归它所有,如果不来那到时候下一个被苍未名夺舍的倒霉蛋可能就是你哦”
的条款写在了信件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眼见有利可图、又可能危及自身安全,估计那些宗门里的老古板对待苍家这事就得再三斟酌。
乌行止笑得像只狐貍,又温声安抚一番忧心忡忡的甜儿,由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同马车内端坐着的子桑妙仪打了声招呼。
子桑妙仪依旧要风度不要温度地只穿了一件敞怀粉袍,露出如雪的胳膊大腿肌肤。
乌行止彬彬有礼地夸赞了一番子桑陂主的冷艳,只换来对方面无表情地提醒:“待会我给你扎针时,你要是也能笑得这样开心就好了。”
乌行止春风得意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夸下海口时豪气万丈,然而等到子桑妙仪的银针当真落在他身上时,乌行止悲惨的嚎叫就传遍了整座千寻云岭,人人听之侧目。
回想起那痛彻心扉的痛楚,乌行止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一些,认命似的伸出自己命途多舛的胳膊,扭头不忍再看。
这一扭头,就同趴在坐垫地下的一双亮晶晶眼眸对上了视线。
乌行止:......
乌明珠:......
同样顺着视线好奇看过去的子桑妙仪:“......乌姑娘?你怎么躲在这里?”
在外人面前丢了分,乌明珠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嚷嚷道:“本小姐就是喜欢趴在这,这里比较暖和,不行吗!”
“不是说了此去危险,让你待在千寻云岭照顾我娘么,怎么又私自跟着跑出来?”
乌行止伸手将她拉出来,动作柔和,语气却染上了几分无奈。
这下乌明珠连耳根子也红透了,还想逞强地扭过头去不看他,手却已经自觉地揪住了他的衣裳,声音讷讷:“谁知道你这废柴会不会半道上又遇到什么歹人,我怕你打不过,才特地跟来看看而已!”
乌行止便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罢。
那就拜托妹妹了,一定要保护我周全啊。”
乌明珠哼哼两声,整理好裙子,施施然坐在车厢最舒服的软垫上,撩起窗帘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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