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深邃,棱角分明,下颌骨的线条利落收起,显出一种难言的沧桑感,下巴处淡淡的胡茬,有些落拓,有些萧索。
他长得竟然和谢予臻莫名有点相似,坦白说两人长相完全不一样,哪里相似呢?是了,是气质。
他和谢予臻同样高大,同样具有一股军人铁血气质。
他个头更高,身躯更瘦削,神色也更加冰冷。
谢予臻的冷是那种上位者惯于生杀予夺看不起尔等凡人的冷。
他的冷,是孤独,是寂寥,是风雪夜,乱葬岗,尸骨如山,独立其中,被世人所弃,天地之大无处容身的那种冷。
冷得与夜色融为一体,形如孤魂,无枝可依。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乱葬岗,很难不吸引晏青云注意。
他捡起晏青云头颅,放在帷帽里,拎着走下乱葬岗。
晏青云注意到他双手戴了露出五指的护掌手套,手指有伤疤和厚茧,显然是一个很有打斗经验的武者。
拎着头颅的样子就像拎过千百遍似的,一点也不影响走路,完全不在意血腥的头颅和阴森恐怖的环境。
他或许杀过人。
或许常常杀人。
以至于拎着一颗头很熟练。
雪地上留下一去一回两行浅淡到几乎不可见的脚印,片刻后,重新被雪覆盖,毫无痕迹。
晏青云身不由己,跟随自己的头颅,飘在他上空,一路跟下去。
他来到一条冰冻小河旁,寻了个背风的位置,把头颅放在雪地上。
举目四望,似乎对环境比较满意。
晏青云随他的视线去看,只见此处有山有水,白雪皑皑,一片苍茫。
若是开春,冰化之后,想来绿草如茵,也算个好景致。
他捡了条木棍,用木棍挖了个坑,把晏青云的头放到坑里,双手捧起一把冻土,说道:
“下辈子别做人,做人太苦了。”
声音很低沉,很醇厚,成熟男人的嗓子,给人一种稳重感,很可靠的感觉。
这是他对晏青云说的第一句话。
很快,坑被填平,微微冒个尖尖。
他起身来到一棵大树前,拿下背上布包一抖,露出寒光闪闪的一把剑,一剑劈开粗壮的树干,剑势凌厉,出招极快,晏青云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
他用剑削出一块木板,剑在他手中如臂使指,与之前的判断一样,他果然武功很高。
他将木板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