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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管了父母的公司,聘请我去做她的保镖。
说什么‘保镖’呢,其实根本是她怕我出事,所以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
看见我在她的身边,她才能安心。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二
“我觉得我好了。”
不过短短两天,崔时曼的眼窝就深深的凹陷下去,眼边都是乌黑。
我忍着不舒服坐起来,下地在病房里走了两圈,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已经‘痊愈’。
可是我的努力没有换来崔时曼的一点笑意。
她坐在病床边看我,嘴张了又张,最终全部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我走到她的面前,膝盖一折,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她吓了一跳,可对上我笑嘻嘻,恶作剧得逞后的表情:“吓到了吧?”
她皱了皱眉,撇了撇嘴,是不大高兴时常有的小表情。
我捏一捏她的脸,忍着刚才跌坐下来的疼,“这个病也不是不治之症,情况稳定之后只要平时多注意就好了。
好啦,别担心了。”
崔时曼又和刚才一样,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我凑上前去亲吻她。
她不放心,她不会放心的。
只是看文献,询问各国医生的事情转移到了我的病房外。
她想让我认为她没有那么担心了,但是她不知道我会坐在门边听她打电话。
崔时曼讲英语,说法语,德文和俄文也能磕磕绊绊的说一些。
我听不懂,但是从零星耳熟的单词里知道我不大好。
是不好呀。
我的身体每一天都在疼,乏力疲倦,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崔时曼在外面打电话,我先是坐在病房门边,再把头靠在病房门上,可这样还是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累的腰酸头痛,整个人都像是要爆炸。
可是我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我要让崔时曼觉得我好起来了,我要让她开心一些之后,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死去。
我越来越吃不下饭了。
胃口不知道在哪一天彻底消失了,面对着崔时曼给我买的早饭,我本能的作呕。
可除了酸水,我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崔时曼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说只是起来的有点猛。
那天下午我开始发低烧,到了夜里都还没有退。
崔时曼站在我的床边抱着胳膊看我,看了又看,然后她扭头出去打电话,再回来。
她说:“我们去美国好不好?我联系了一个医生,说很有办法。”
我摇头。
她又说:“我看了最近五年的资料,说有一个办法可能可以……”
“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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