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喝?”
谢玄已经饮完,刚才的插曲他仿佛并没有在意。
他只是为虞枝的迟疑感到酸涩,以为是她不愿。
虞枝慌乱地一饮而尽。
苦烈的滋味冲得她头脑一震,说不出话来,自顾自咳嗽一通。
谢玄虽皱着眉,但还是伸了手去拍抚虞枝的后背帮她顺气。
虞枝一边咳嗽一边惊讶。
谢玄怎会如此自然地低头做小了?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她本以为谢玄会强硬地拉过葫芦,不管红绸另一边的她的境遇,只顾自己圆满。
谁想,他是一刻也不曾犹豫,那么自然主动地低下了头。
而她手中的合卺酒,一滴也没有洒,全数被她饮下。
火辣辣的液体滚过她的喉咙和肺腑,辛辣的气味在呼吸间游走。
“咳咳”
“胡伽!”
谢玄喊了一声,不满道:“谁让你备的这么烈的酒?”
难道不知道虞枝的身体需要调养吗?
殿外的胡伽暗叫苦,委屈道:“回陛下,奴才是按照宫廷旧例备的合卺酒啊。
以前皇室大婚,就是用的这样的烈酒……”
“哪个皇室?”
谢玄凉凉的语气跟飞刀子似的。
还能哪个皇室,元临他们家呗……胡伽不敢只说,先扇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然后道歉道:“都是奴才糊涂了,哪来的旧例,一切都是只听陛下定下的条例才对!”
胡伽暗暗记下,以后但凡关于虞枝的事都得先来问过谢玄才是,在虞枝身上,没有什么旧例可循。
谢玄暂时放过胡伽,转将手移到虞枝被呛红了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配着那双泛点水光的眼睛,谢玄一下子就想到方才夜间床笫上的糜烂春意,眸色深了几分。
“娘娘与元临喝下的……”
他说出那个名字,心里恨得牙痒痒,“也是如此烈的合卺酒?”
虞枝回想,直觉应该也是。
只是那酒撒了大半,她就喝下一小口,不像今天是全数饮尽。
“是。”
她语气不太确定。
谢玄以为她是时间太久,忘却了,心里的嫉妒略微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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