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
walter笑笑:“医疗从业人员的基本伦理观。
你该去听听。”
林雪迟冷笑一声,谁出的这么有建设性的主意让喻江去讲伦理?他不把医生都变成杀人犯就已经是非常有伦理的事情了。
walter的呼机响了,他飞快地往急救室跑。
林雪迟没跟上去,他一转头,喻江正站在对面的穿风走廊上,拎着电脑和一个纸袋子,朝林雪迟露出微笑。
他像个来学校探望孩子的父亲,一面为孩子的优秀的成绩感到欣慰,一面又流露出不能与之常团聚的忧郁。
林雪迟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他下意识想掉头就走,医院在他心里是属于自己的地方,是不受现实纷扰的,他不想让喻江走进来,他感觉到被侵犯。
但喻江的脸上很少有这样的忧郁,它很真实又很隐晦,隔着一道落地窗,隔着飘摇的风雪,甚至有些暧昧不清,只因为他一直站着,林雪迟才能确定,他仿佛习惯这种凝视,从林雪迟去纽约的那刻开始,就再也没有改变过。
林雪迟咬咬牙,回身朝穿风的走廊奔去,他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跑到他的养父面前。
外头风声如长哨,两步路雪就落了一肩膀。
“跑出来干什么?外面多冷。”
喻江笑。
林雪迟有点喘:“你没跟我说你来讲课。”
“没想打扰你。”
喻江说:“哄一帮实习生玩玩而已,你有你的工作要忙。”
林雪迟想,那你还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站着偷窥我?
“给你带了件毛衣。”
喻江把纸袋子递给他:“我看你出门的时候没穿多少,晚上降温了。”
林雪迟接过来,讷讷道:“谢谢。”
喻江指了指他的黑眼圈,“晚上能睡会儿吗?”
“嗯,没什么急诊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喻江拂去他肩膀上的雪:“回去吧,站在外面容易感冒,衣服记得穿。”
林雪迟抱着毛衣往回走,柔软的针脚上似乎还有男人的味道。
他的耳朵被冻得有点僵硬,但此时脑袋却异常清醒,他一边套上毛衣一边往院办主任的办公室走。
秘书坐在外面,一眼就认出他:“drli。”
林雪迟微笑:“我想问一下今天的从业人员基本伦理观课程已经结束了吗?”
秘书看了看表:“是,按照预定时间来看,应该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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