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帮着外婆一起给院子里那些粉白的蔷薇浇水,然后外婆便会端来小点心。
有时是冰镇的苏打水,有时是大麦茶。
天热就坐在摇椅上看书,落地窗外阳光炽热,切原赤也趴在桌前,咬牙切齿地抄写;下雨天就坐在廊下,切一盘西瓜,听听雨声。
切原赤也——仍是抄写。
他足足花了大半个月才记完了那些弥生划给他的重点。
期间也没落下去上网球课的事情,某天回来,兴高采烈地对他们宣布:自己被提拔进了只有高年级才能进的班级。
等着他下课时,弥生看着小小的切原赤也站在一群高高的国中生里面,却丝毫没落于下风。
她忽然模糊地意识到,好像,切原赤也打网球还挺厉害的。
不过网球再厉害,立海大的入学考试也不会考。
出了球场,切原赤也还是那个英语单词永远背不利索的切原赤也。
看他这样埋头苦学了快要三个月,连弥生都有点吃惊了。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网球呢。
弥生想。
“你也想打吗?”
切原赤也兴致勃勃地对着场边的弥生说话,“你也想打的话,下次我可以教你!”
看着切原赤也满是光彩的脸庞,弥生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那你不许再骂我海带头笨蛋了。”
切原赤也连忙提要求,“海带头不行,笨蛋也不行。
教我作业的时候也不许那么凶…更不可以跟我妈告状…下次,我带你来打网球。”
弥生看他很有得寸进尺的架势,却没有反驳。
她只是想,或许答应他的条件,跟他一起打网球,也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也许她也会喜欢上网球,也可以成为在某个时刻这样闪亮的人。
第11章祭典
不过,有一些事情,也不是想要就可以做到的。
那个暑假,她跟着切原赤也去了几次家附近街边的网球场,还没有把引拍和正手发球学明白,便被外婆发现了。
一向放任她随便干什么都行的外婆,有些忧愁地告诉她,她应该是打不了网球的。
现在只是发球,但以后是要在球场上四处奔跑。
可是她的人工耳蜗并无法支持她做这样剧烈的运动。
埋在皮下的是精密的仪器,撞击、汗水是它无法承受的。
倘若损坏,不提它本身高昂的价格,光是再一次手术对弥生来说都是挑战。
于是,那支还没有被她握过几次的网球拍就这样又成了切原赤也的备用球拍。
她又成了那个只能在铁丝网外,望着切原赤也奔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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