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幅画也太难懂了些,令萧时善感觉即使她能揣着画到处炫耀,享受到人人艳羡的满足,也不能体会到真正懂画的人解其真意的玄妙。
这大概就俗人和雅人的区别,萧时善怜惜地望了他一眼,谁让他落到她这个不懂画的俗人手里了呢,到她手里的东西,那是抠都抠不出去的。
大概白日里看账本看多了,脑子里总围绕着银钱打转,这会儿瞧着李澈,不由得琢磨起他的私产来,看他的大方劲儿就知道他手头不缺钱,不仅不缺,或许还十分宽松。
这让萧时善有点不得劲,她对他的私产一无所t知,他似乎也没觉得需要让她知道,她撇撇嘴,捏着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着,她居然连他的钱袋子都摸不到。
“呀!”
一个没留意,绣花针刺到了指尖,血红的珠子瞬间滚了出来,都说十指连心,被绣花针猛地一刺,疼得她忘了动作,眼睁睁看着绣棚上晕开了两朵暗色血花。
下一瞬,她的手被一把捞起,萧时善仰着头,眼里还水雾蒙蒙的。
李澈一手捏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从她身上抽出一张手帕,对着那根不断往外冒血珠的手指缠了几下,“自己捏着。”
萧时善摁住手指,看到他折身进了内室,几息后,他撩开帘子走出来,“药匣放哪儿了?”
除了刚刺到的时候疼了一下,后来也没那么疼了,只是血流了好几滴,但看着李澈为她忙活,萧时善捏着手,水汪汪的眼眸随着他的身影转动,顿时觉得她伤得不轻,需要仔细地呵护。
听到李澈的问话,萧时善抹抹眼角,“好像在立柜里。”
可以说除了屋子没拆,内室里的布置基本上是大变样了,药匣当然也换位置了。
她捧宝贝似的捧着手等他,李澈拿着药匣出来,看了眼老老实实坐着的萧时善,走到跟前,把药匣放到小几上,从里头找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朝她伸出手,萧时善立马把手放了上去,手帕解了下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红色的针眼,这会儿已经不冒血珠了,只是仍然有血迹往外渗,可见她刺得有多狠。
李澈沾湿手帕给她擦了擦指腹,凉丝丝的手帕一贴上来,萧时善一个劲儿往后抽手,“疼……”
“别动。”
他握住她的手,给她擦干净手指,把瓷瓶里的药粉往上头撒了少许,用细布缠好。
萧时善抬手看了看,忧虑地道:“这样可以么,我要不要看大夫呀?”
李澈扫了眼她的手指,“不用。”
只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实在没看出哪里需要看大夫。
就知道会这样,她怎么说也是受伤了,没看到那鲜红的血滴么,怎么就不用找大夫了,萧时善这会儿显然是想起二嫂蒋琼的那番话,人家夫君巴巴地给请大夫,到她这里就成不用了,她是铁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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