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终于开口:“你别操心别人了,操心操心自己吧,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别吓自己,调整心态,准备手术吧。”
她说的轻松,但情绪已经顶到极点,再待下去,她可能就要落泪了。
不见魏铭启的时候,她不会心软,看魏铭启意气风发,她也不会心软,可现在看到他行将就木,一副要托孤的样子,魏惜还是心软了。
每个孩子出生后,都是全心信赖并爱着他们的父母的。
在这偌大的世界,能够成为亲人,是多么难得的缘分。
但人总是不安于现状,以为能得到更多,于是伤害一寸寸加深,直至深到不可挽回。
可即便如此,能在那里留下伤口的,也只有特定的人,旁人是伤害不到的。
这个特定,让人无可奈何,让人算不清亏欠。
魏铭启嗫嚅:“阿西......
魏惜垂下眼睛,不去看魏铭启的表情:“我走了,等你手术那天我再来。”
魏铭启自然舍不得,他已经几年没见过鲜活的魏惜了。
魏惜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稚嫩,如今她变得更漂亮,有气质,举手投足都带着让人欣赏的自信,简直和初初成立公司的他一模一样。
魏惜是最像他的,有拼劲儿,有野心,敢想敢干,孤注一掷。
也是最不像他的,道德感高,责任感强,嘴硬心软,心无旁骛。
其实只要得到了魏惜的信赖和爱,是很难失去的。
她从不轻易给人真心,给了就不会随便收回。
可他还是把魏惜对他的崇拜尊敬给挥霍没了。
魏铭启见魏惜要走,突然变得很慌张,人老了面对死亡,总是会害怕的,他怕这是最后一面,他怕魏惜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
。
魏铭启手脚并用,踉跄着从病床上下来,却因双腿无力,噗通坐了下去。
但他来不及站好,让自己变得得体一些,只能绷着脸,别扭又颤抖道:“阿西,你怎么就那么狠,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我?我对不起你妈,可对你我不心虚,哪怕你和纯宇一起对付我,我还是爱你们!”
“你小时候,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喘不上气,我在外面扔下客户就往家跑,酒都吓醒了,我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盖被闷着了。
你喜欢游泳,每年的年假我都拿出来带你去海边,全世界各地的海边,只要你玩的开心怎么都行。
你在夜间动物园走丢了,我跑的眼花,看见野狼区有个红塑料袋,还以为是你的小红裙,我恨不得冲进去玩命......你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你管你想不想认我,你都是!”
“阿西,爸爸想你,爸爸好想你啊......”
魏惜扭过头,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她强忍着一句话没说,一点声音都没发,她背对着魏铭启语无伦次的哭诉,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刚一关门,站在走廊里,薛凛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纸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无奈宠溺:“哭成花猫了。”
魏惜嘴一撇,眼泪又流下来,她将额头抵在薛凛肩头,低低呜咽出声。
薛凛轻叹一声,将她搂紧怀中,喃道:“心这么软,傻瓜。”
魏惜哭的脊背轻轻颤抖,他就轻柔的抚摸,在她耳边用低沉动听的声音安慰着,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
魏惜把他肩头一小片衣服都哭湿了,但仍缩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她很喜欢他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充满磁性的声音。
在脆弱和需要安慰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真的挺好的。
她好像又开始依赖薛凛了。
抱了一会儿,魏惜抬起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事了,我们去见一下我爸的主治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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