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姚木青忽地从床上坐起,一巴掌抽在他侧身而躺曲线妖娆的屁墩上,“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许袂疼得龇牙咧嘴:“我的姚姐姐马上就能出院了,开心不开心呀?”
姚木青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记连环八卦掌,双眼冒火,“开心你个头!
鲍美丽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月光从窗外偷摸着爬上许袂如玉般净白的脸庞,他懒洋洋地双臂枕在脑后,拉长语调道:“想知道啊……那你亲我一下。”
我亲你一下?
我抽你一下还差不多!
姚木青气得肝疼,作势要下床穿鞋。
“别别别……”
许袂连忙拽住她胳膊,“我说我说……”
他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
昏暗逼仄的房间里,暗黄的灯光犹如一颗黄豆散发着光芒,屋里各种缺胳膊断腿的家具堆了大半个屋子,破了几个大洞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瘦小的男子。
“我见过这么多人,”
刘文强那双阴狠的三角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鲍美丽,“也没有几个比得过你的,你们鲍家倒是出了你这么一个怪胎。”
他笑了笑,伸脚踢向破茶几,上面不知道放了几天的泡面盒发出一股难闻的馊味,几滴油漏了出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啧,”
闭着眼躺在地上的鲍美丽动了动,从冰冷的水泥地上坐起,懒洋洋地活动肩膀,完全没有被人掳的自觉,就跟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自然熟稔,“怎么就你一个,另外两个呢?”
刘文强呵呵笑了两声,双眼宛若淬了毒的蛇目,紧紧盯着她,“其他两个啊……在下面呢,你想去见他们吗?”
鲍美丽挑眉:“你们闹掰了?”
刘文强起身,越过她,走到她身后,从一个木质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垂不朽的,何况区区友情,”
刘文强握匕首在她脑袋上拍了拍,“你说呢?”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
鲍美丽没回他那句话,问到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家那破房子跟别人的比起来也算不得多大,如果是为了拆迁款,就那点地方,能补偿的了多少呢,虽然那时正巧碰上我爸妈生病没钱医治,或许游说起来省心省力,可那时也不止我们一家困难,可为什么你们就死死盯上了我们鲍家?”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刘文强漫不经心地说,“看不顺眼而已啊。”
“……看不顺眼?”
鲍美丽低头笑着,声音压抑,“就因为你看不顺眼,就要毁了一个家,逼死两条人命?”
“错,”
刘文强用匕首尖对准她的脑袋,一脸病态的癫狂,“两条怎么够,我还想你死,想当年那个小杂碎死,哦……不对,如今还多了两个呢……”
他一把拽住鲍美丽的头发,“我本来对你们没有这么执着的,可谁让你这么好玩,跟我玩了二十年的躲猫猫游戏……你可真会躲啊,差点就真让你们逃掉了。”
鲍美丽一头长发被他拽在手里,不知道触到他哪个点,他哈哈大笑出声,猝不及防挥动匕首,一把割掉鲍美丽的长发。
“婊.子!
你们这些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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