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软一分、弱一分,他日你便会是这盘兔子,旁人便要食其肉、啖其血。
若不想做人刀俎鱼肉,凡事要先下手为强。”
“为主者,会驭人,万不可被下人所左右。
倘若她不能护主,留在身边早晚是祸害。
。
。
。”
可听到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又是一回事。
生平头一次,她生出了“如果不是母妃的女儿该有多好”
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不该,也知道母妃是为她好,可她控制不住。
。
…
许诗琳躲在屋里子放声大哭,似要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她甚至忍不住想,这天崩地裂的一天何时能过去啊?这是不是在梦里啊?
求求老天,让她醒来吧,梦里太苦了。
她在屋内哭得歇斯底里,几尽肝肠寸断。
屋外,自小照看她的乳娘赵嬷嬷心疼不已,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急得不行,几次三番想进屋,走到门口又站住脚步了。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悲怆的大叫声,赵嬷嬷立即忍不住了,闯进屋内,奔进许诗琳的床边,看见她仰着脸望天,脸上泪水涟涟,无助地靠在床头。
赵嬷嬷心疼唤道“小公主。”
许诗琳偏过头,看清来人,轻轻喊道:“乳娘。”
“哎,老奴在。”
赵嬷嬷走至许诗琳身旁,许诗琳猛地扑进赵嬷嬷怀里,再次哭起来,边哭边说:“乳娘,青梅走了,雪团也没了,是母妃。
。
…呜呜呜呜。
。
。
。”
眼前的她褪去了所有的刁蛮任性骄纵,只有一个小女孩的脆弱、茫然与无助。
曾经认知的人或事在她面前崩塌破碎,她需要时间去重塑。
而此刻,她只想窝在一个让她安心的温暖怀抱中,尽情地哭一场。
赵嬷嬷轻拍她的背,脸上心疼不已。
良久,在许诗琳不间断的哭声中,她神色中的纠结变为坚定,她轻轻扶好许诗琳,弯下腰,小心凑到她面前,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方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公主,其实雪团还活着。”
许诗琳眼中含泪,听到后双眼有一瞬间的茫然失神,而后慢慢聚焦到一起,脑子里将赵嬷嬷说的话反复拼合在一起后,眼睛蓦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小声问:“乳娘,你再说一遍?”
赵嬷嬷抹了把眼泪,重复道:“小公主,你的雪团还活着。”
许诗琳这回听得真真切切,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道:“乳娘,快!
快带我去看!”
她穿上鞋子,便迫不及待地往外走,然后被赵嬷嬷拉住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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