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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白给她翻了个白眼。
面对这个虚伪且危险的人,她和她意识里那鬼东西少有地感到了一致的愤怒情绪。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刚刚行白和俞卓的一顿架枪呆棍的对话,让餐厅里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旁边的宋远柠和俞卓的师姐更是震惊地瞪眼,二人面面相觑,很明显此时此刻她们都在担心同一件事——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俞卓满意地点头,“所以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你难道不想继续做研究吗?就像之前那样,你依然是我忠诚可靠的合作者。
我还可以手把手教你,甚至等我毕业后,你可以自由地使用我的数据。”
行白毫不留情:“滚。”
她知道在旁观者眼里她现在简直像个不知好歹的疯子,不接受对方的好意,还故意辱骂主动示好的人。
这就是俞卓最拿手的好戏。
俞卓热衷于扮演善良的拯救者,大方地包容行白这个“可怜的、偏激的、有攻击性的恶狗”
,假装好心靠近却被她恶意攻击,以此得到关注和共情。
怎么旁边这么多神经病。
行白捏了捏因为许久未动而有些僵硬的指关节,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第十章
行白站起身来,看向宋远柠和俞卓的师姐,微微颔首。
“我暂时离开一下,去卫生间,”
行白说,然后把视线平静地移向从椅子上猛然弹起的俞卓,“如果你想跟过来,尽管来吧。”
俞卓扬起嘴角,“当然。
我从不拒绝你的邀请。”
俞卓转过身,对餐桌上剩下的二人优雅行礼,接着轻快地跟上行白脚步。
从见面以来,她就是在等和行白单独谈话的机会。
行白和俞卓走到大厅角落,在在靠窗的地方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直直拐进去的、狭长的走廊。
墙边的指示牌画了个向前的箭头,指示走廊尽头唯一亮着的小房间就是卫生间。
这种奇特的布局虽然不方便,但能很好地隔断声音,除非在走廊里,或者直接站在面对卫生间的转折口,在大厅的其他任何位置都听不到里面的人大声说话。
一路上行白都背对俞卓,没有回头,等走到最深处,行白推开门,背对着她说,“今天上午在报到处偷看的人是你。”
行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疑问句。
“是啊,”
俞卓跟着走入,毫不心虚地摊手,“我很惊讶能在异国他乡碰到熟悉的同学,真是缘分,当然要打个招呼。”
行白转过身,眯眼看她,“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
以我们曾经的关系,还以为下次见面你会夹着尾巴逃走。
可惜,我还是高估了你的廉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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