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时让秦婉的身子细细颤抖起来,她神色僵了片刻,温柔的嗓音也变得生硬:“那你要我如何?我们的银钱根本就不够两个人上京的!”
“所以你宁愿陪他,也不愿意和我住一个屋子?”
骆宁沉声问道,这是自他十五岁那次激烈争吵后,他们之间第一次直白地提起这件事,他知道这是在她心里最深的伤口上撒盐,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为绝后患。
“我比他还让你恶心吗?”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明白吗?”
秦婉终于抬起头来,眸中含了泪光,“你明知不是这样,何必还以此激我?让开,会被人看见的!”
骆宁一把握住她推拒的手,心尖却不合时宜地一阵悸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过肢体肌肤的接触,亦许久没有靠得这样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体香,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不许去找他,若让我知晓你与他私下相会,我连夫子也不做了,一辈子就做个猎户。”
“骆宁,你就只会要挟我吗?”
秦婉泣不成声。
骆宁的呼吸滞了滞,他也不想如此,可是,谁叫自己是她唯一的软肋呢?谁叫她舍不下呢?谁叫她这么好,好得让他也只想把最好的全都给她呢?
“我不拦着你,决定由你来做。”
他放开了她的手,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温热,“但我说到做到,你知道的。”
秦婉的胸脯剧烈起伏着,阳光慢慢偏移,越过骆宁的肩,将她眼里的泪水折射出动人的晶莹色泽,她忽然猛地用力,推开了身前的胸膛,快步往刚出来的院子回去,“砰”
一声重重关上了院门。
骆宁站在原地盯着那门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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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君子,总要通五经贯六艺,才是完美。
骆宁自小聪敏过人,十岁出头便已显出天纵之才,通五经对他来说自不用说,但六艺却并不齐,原因很简单,因为穷。
秦婉日夜刺绣,岁岁养菊,也不过勉强支撑他的笔墨书籍,让他学满了礼、书、数,马却是决计买不起的,所以“御”
这项,他实无机会验证。
“乐”
倒是曾有机会补上,十五岁那年,他们曾得到过一张古琴,可惜他当着秦婉的面,亲手将琴摔了个粉碎,然后把碎木塞进了灶台里,一把火烧成灰烬。
礼、乐、射、御、书、数之中,还剩“射”
一项,骆宁却也颇为自负,虽然君子之射和他这射,其实是有点子区别的,他的箭术纯粹是为谋生之利。
他自十三岁起,就跟着镇上的猎户去山里,到十五岁时,无论是箭术还是陷阱,都已青出于蓝了。
再到了这两年身量完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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