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回着,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事,犹豫了下,又道,“老爷子,大嫂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容兰不是傻子,刚才小余庆这话里面包含着怎样的意思,她不用想就能明白,这准是大嫂那边背地里议论她被小余庆听到又学了去了,而这带着“野丫头”
“没规矩”
这评价的,肯定也没好话。
余老侯爷听着这话,回头瞧了容兰一眼,见她抬着头看着自己脸上悲喜难辨,不由停下问道:“那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准备怎么办?”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俗话说得好,我又不是银票,捞不着每个人都喜欢我,您说是不?”
余老侯爷见她笑得率真,乐了,“这俗话说得还真好!
对,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咱又不是跟她过日子!
我告诉你啊,老头子还不喜欢她呢,不过这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容兰见他鬼鬼祟祟眯着眼的样子,笑道:“那您为什么不喜欢她啊?”
“唔……”
余老侯爷刚要回答,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容兰道,“坏丫头,你想让我学着她们在背后嚼人舌根是不。”
容兰听着这么个回答,哈哈笑了,“老爷子,到底谁坏了啊!”
这余老侯爷,看着没回答,实则却是回答了个透彻。
一老一少闹腾了半晌后,余老侯爷又道:“反正啊,你跟阿灿好好过日子就成了,最好赶紧给我添个曾孙。
其他的人,你也犯不着搭理她们,反正各房除了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外都是分开吃的,也碰不着面。”
“咦,不在一块吃的吗?那您呢?一个人吃的?”
容兰诧异的问道。
余老侯爷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笑道:“以前是一个人吃的,以后不是了。”
“?”
容兰纳闷,而当她看到余老侯爷的院子在哪里时,明白了,“好嘛,敢情以后你又要上我这来蹭饭了!”
“嘿嘿嘿。”
余老侯爷笑得跟偷着油吃的老鼠般。
原来,余老侯爷的院子是紧挨着容兰跟余灿的院子的,中间还连着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
“我跟你说啊,原来阿灿是住在南边的院子里的,可老头子一想啊,这住这么远,老头子过去多不方便啊!
就赶紧让人我这边上空着的院子收拾了出来……嘿嘿嘿,兰丫头,老头子可惦记着你的手艺很久了……”
容兰看着余老侯爷皱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想起之前在四平镇时每到饭点他就跑来蹭饭,就更加无言,不过……嗯,一个人吃饭确实挺无聊的,吃饭这回事,还是人多吃得才香啊!
“当然了,老头子也不是白蹭饭的,我这提前给你准备了谢礼呢!”
说话间,两人进了院子,又进了屋。
而当容兰看见屋里坐着的一人时,又惊又喜,“郭爷爷!”
郭爷爷,郭明实,曾经官任户部侍郎,告老之后就一直待在四平镇的老宅,之前跟容兰也算邻居了,说起来他还是容兰的启蒙老师。
而余老侯爷来四平镇拜访的老友,也正是这么一位。
郭老见着容兰,眉眼间也是笑意,“我前天就来了,想着老余头在我那白吃白住了好几年,我怎么也得吃回本来,所以啊,就这么住下了!”
“你个老东西,老子哪有白吃白住!”
余老侯爷听着少时伙伴消遣自己,忍不住回骂道。
容兰看着两位老人家又斗起嘴来了,站在边上乐得直笑,她就最爱看这两人闹腾了。
半晌后,余老爷子不敌郭老嘴皮败下阵来,愤懑道:“你不是有东西送给兰丫头么,还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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