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风从口袋掏出那枚玉坠,用手指一点一点描摹它的线边。
她眼前发黑,这些天不分昼夜跑了很多地方,再加上那天被喷湿了衣裳,没及时弄干,排风现在额很烫。
将玉坠按在胸口,从山洞走出。
不敢逗留。
所有有关他的地方,排风都不敢逗留。
她一步一步踩着被阳光照干的树叶,脚下很蓬松,很脆。
午后的阳光很烈,她伸手挡光,却不知怎地一个不小心,玉坠从手中松脱。
咕噜噜——
直坠向了旁边的沟渠。
排风顾不上多想,她连忙扑上去。
38
那是条积满陈年落叶的干沟,外表干燥,内里被雨水泡软发酵腐烂,一脚下去能到小腿肚。
玉坠那么小块,眨眼就被落叶吞没,一点痕迹没留下。
排风脸一白。
赶忙把手伸进去摸,摸完左边掏右边,还把树叶都抓起来抖,刘海上沾了一堆干草屑。
她猛眨眼,眼前有些模糊了。
她吸吸鼻子,眼前恢复了清明。
排风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
两只手都伸进去找。
终于。
给她找到那块已经淤进烂叶的玉坠。
排风也顾不上脏,她慌里慌张把玉佩上面的烂泥、草碎都拨开,放在颊上贴着。
“还好还好!”
没有丢。
她没有弄丢!
找完玉坠,排风才发现自己手肘摔烂了,被枯枝剌开一个血口子。
她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从泥叶里狼狈爬出。
排风在路边树下休息。
左手抬不起来,且越来越抬不起来。
难道摔伤了骨头?
她靠在树桩上。
看阳光被茂密的树叶筛碎,小块小块的映在草地上,斑驳交错。
其中几束成了丁达尔效应,数只迷乱的蝶儿扬翅掠过,轻盈如风。
排风眼皮子越来越重。
就在即将陷入黑沉时,仿佛听到有人远远的喊,排风!
排风——是叫她名字。
排风是在一座破庙里再醒来的。
东倒西歪的神像、缺了个角的香鼎、腐烂的木梁、全都在说明地点。
她歪在一根廊柱上,面前是一丛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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