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满心满脑觉得该做些什么,最好能让自己快速忙起来,而不是坐在垫有法兰绒的椅子撑着下巴发呆。
她试图想起一些等待处理的事情,但什么都没有,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东西。
直到突然想起抽屉里有本闲置很久没看的书,等她迫不及待拉开抽屉最先看到的却是一沓厚厚的信件。
好奇心驱使爱丽丝将东西摆在桌面,她承认窥探隐私是卑劣的行径,但至少,可以完美解决她此刻的无所事事。
刀片划在信封发出嚓嚓的声音,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冲动仍在和道德争执,讨论谁该占据上风,半天只划开两三厘米的口子。
‘咚咚。
’突然传来的有节奏敲门声,阻止了她的不适当行为。
爱丽丝松了口气,丢下刀片,已做了决定。
“请进。”
来人是常驻一楼的警卫,抱着一个大盒子进来。
“这是什么?”
她看着那东西,对此毫无印象。
“督导大人吩咐送过来的。”
警卫上了年纪,说话还带着上个世纪特有的腔调,显得有些古板。
爱丽丝猜不出是什么,道了声谢让对方把东西放在桌上。
等人离开关了门,一打开盖就看见几乎塞满盒子的信件。
实在眼熟,和方才从抽屉拿出的那沓过于相似。
她立即想起那天对方气急说的话,顿感头大,皱眉又扫视了眼又觉好笑,撑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本放在桌上的刀片被塞进抽屉,一封封信件被利落撕开,挑剔的阅读者对里面的内容品头论足。
或真心或试探的文字成了被品鉴的对象,她嫌弃这个直白那个含蓄,连特意喷上的香水也被嫌恶浓郁或清淡。
她看起来那么认真,又那么专业,仿佛评估手上的信件是本职工作,目不转睛,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才舍得放下。
铺满深棕色桌面的或白或黄的信纸被摞在一起,她将这些隐私重新归位放回盒内,好似自己从未逾距,从未窥私。
背着包下楼准备离开时,一楼的警卫和她打了声招呼,“下次看到督导,麻烦和他说一声到我办公室来。”
但那是下学期的事情,驻扎‘乡下’数月的公子哥早马不停蹄回家了。
爱丽丝踩着那双已经磨合的红色羊皮小高跟踏上回家的路,风里还夹杂着从她喉咙里冒出的愉悦哼唱。
到家时,难得看到屋子已经点起灯,丈夫先她一步。
被挂在门口衣架的黑色外套看上去非常挺括,爱丽丝在旁边挂上自己的深色大衣,模样般配。
她一边朝客厅里的丈夫打了声招呼,一边低头确认黑色外套是否沾染陌生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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