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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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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她先到绿荫街买了几个土豆，这里聚集着售卖农作物的农户，看见人来，纷纷将眼神投射过来。

爱丽丝只将目光放在筐内的蔬果，直奔土豆去。

老板站在商品前等她挑拣，一边竖着耳朵听旁边人口中绘声绘色的八卦。

“你们不知道啊！

那女人叫得多大声，直接把我老婆吓醒了，一醒来就推着我胳膊说害怕。”

这也是个来买东西的顾客，爱丽丝想，但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或许是路过？她又猜。

“怎么回事？她们怎么突然尖叫？”

听起来这几人都认识话题的主角，爱丽丝放下土豆等老板报数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醒来就听见那女的叫着什么‘不可能’”

，话刚说完，这人脸上又展现几分迟疑，他对方才笃定的说法有些不确定，便补了一句，“或者叫着‘不能’，一边尖叫一边噼里啪啦砸着东西，那动静！

真是……”

，但没人在意这个，大家嬉笑着向他打听更多关心的细节。

“这些女人是不是又开始……？”

未尽之处，大家心照不宣，一个二个都露出奇怪的笑容，那种黏稠令人作呕的氛围让背对人群的爱丽丝微微皱眉。

“少瞎说。”

有人突然反驳了句。

爱丽丝扭头朝声音看过去，稍显稚嫩的脸庞透着肉眼可见的温和，看起来是个心软的孩子，她感慨。

“哟，说你心上人了？你替那些女人说什么话，难道你去过？和那屋子里的姑娘一度春宵？”

这人咧着大牙打趣，话越说越过分，直把这脸皮薄的年轻人说的面红耳赤，几次张嘴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

“本来就是群卖肉的妓女，替她们说话做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硬气话，竟引得不少人应和。

爱丽丝静静站在那，垂眼在钱包翻找着正确数目的硬币，好似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你少在这装！

你以前还夸过那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

有人不吃这套，当场点破。

“胡说八道！

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呸，这种货色！”

这人左右离不开这几句，贬低他人，抬高自己，那双眼睛滴溜溜地往身旁的妻子转，对方脸色已经难看地不得了。

爱丽丝拎着几个土豆往家的方向走，大概五分钟的步行距离。

她脸色冷淡，脚下步子迈得闲适，眼睛却没有聚焦，显然正在发呆。

“嘀！”

旁边经过价值不菲的汽车鸣起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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