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我是个阉奴!”
鲨虎刚想喝酒,此时又赶紧搁下酒瓶,像是做错事了一样缩在一边。
兰斯把他的酒瓶扔到对面的墙上,酒和玻璃碎了满地,他也一声不吭。
兰斯冷笑起来:“看,就是这样!
你怎么不再发火了,啊?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跟我决斗,啊?就因为我是个不完整的男人!
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鲨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兰斯说得对,有什么东西永远改变了。
不论兰斯怎么说,怎么做,他心底都有更深更深的怜悯,为他可怕的残疾。
那残疾显然影响了他的发育,让他永远停留在少年时的身段上。
也影响了他的性格,让他比任何人都要自尊。
他推门出去,把兰斯一个人剩在房间里安静安静。
对付这种可怕的撕裂,兰斯比他更有经验,他相信,他在那里只会碍眼。
而且,他心底里有丝声音在让他离兰斯远一点,那是一种胆怯,也是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
他是男人,他知道那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那个房间里,他压抑得简直要死去。
鲨虎在卡斯特洛斯的街上游荡,直到太阳落山,才买了当地特有的小吃回到了鲜花酒馆。
兰斯这一次居然还在那里,这让他挺吃惊,鲨虎冷静下来的时候觉得,即使一辈子再也不能遇上他,他也不会太吃惊。
显然,兰斯让酒馆里的人替他买了一套合身的新衣服。
他就像个当地人一样披着斗篷,在腰间围着一块腰布。
他穿不惯新买的凉拖鞋,正准备换成靴子。
他弯着腰摆弄着自己的鞋带,看到鲨虎进来的时候,眯了眯眼睛。
正是卡斯特洛斯夏天的日落,金红色的阳光从海面温柔地照拂着这座海港,兰斯的深蓝色眼睛被染成了漂亮的绛色,周身都很温暖。
鲨虎却格外注意规矩,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正人君子一点。
他把吃的递给了兰斯,兰斯似乎脸红了。
他还说了声谢谢。
这让两人都很尴尬。
两人坐在向阳的露台上。
兰斯在一边文雅地啃着晚餐,鲨虎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咀嚼声,直视着远方的海平面。
他在密密麻麻的桅杆中寻找着自己的那艘船。
他的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腰布,看上去紧张极了。
“下一步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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