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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腔里有咸甜,也有淡淡的酒精味道,付迦宜晚上没碰酒,此刻却晕眩得厉害,身体完全不像自己的,更像被精准控制的木偶。
他指腹拂过她嶙峋的脊骨,一路来到腰侧,在那处抚捏,故意调动她的敏锐。
她脸红耳热,实际痒得难受,可力气被掠走,到头来只掀了掀眼皮,氤氲地看着他。
程知阙这人向来不把仁义道德放在眼里,明明一切准备就绪,却在这一刻无端生了恻隐。
他双手支在她耳侧,俯身紧盯住她,哑声问她后不后悔。
付迦宜摇摇头,抬起白里透红的手臂,牢牢缠住他的肩膀。
那一瞬间的撕裂像融进水火交迭的缝隙,被强行分割成两半,纳成对方想要的任意形状。
好在他足够体恤,短暂痛楚过后,只剩下难以言喻的饱胀感,随水流迸进,最终陷进漩涡当中。
程知阙给了她一个体验感很好的长夜,跌宕起伏,终身难忘。
她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勉强分出一丝理智,忍不住想,无论愉悦还是痛苦,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男人。
他完美糅进了她的血肉,混着骨骼和倒刺,和她朝来暮去,同生共死。
在即将攀顶的时刻,程知阙略微顿住,拇指擦净她眼角的水珠,问她为什么哭。
付迦宜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
很奇怪,她也时常搞不懂自己。
等一切恢复平静后,付迦宜疲累得不行,灵魂出窍,望着墙上某一定点出神。
程知阙将人揽到怀里,扯过被子,盖住她发凉的肩膀,嘴里衔着刚点燃的烟,腾出手捋顺她被汗水浸透的一头长发。
付迦宜因他的动作回神,濡潮目光落在那支烟上,哑着嗓子说:“……能给我尝一口吗?”
程知阙低头看她一眼,这次倒没说“学点好”
之类的话,右手支住她的后脑勺,将滤嘴掉过来,送进她嘴里。
付迦宜浅浅吸了一小口,被呛到,连咳了几声,“也不好抽……为什么你会喜欢?”
程知阙说:“谈不上有多喜欢。
年轻那会为了赚钱,靠这东西提神,后来戒了,最近两年才捡起来。”
付迦宜轻声说:“你现在也还年轻。”
程知阙轻抚她脸颊,笑了声,“心态上不见得。”
沉默一会,付迦宜忽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七大上学吗?”
“因为我?”
“绝大部分是因为你,我原本想着……虽然和你不在一个校区,但只要想见,怎样都能见到。”
程知阙淡淡道:“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现在觉得,有心和距离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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