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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边扒拉那堆尸体,边道:“秩序都能把门开到别人家里来了,亲身过来一趟,有那么难吗?”
“而且这人还是祂必须解决的对手。”
最上面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被宋言挑开,再下面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了。
宋言把一具完好的尸体翻过来,这具尸体上,赫然长着和宋言一模一样的脸。
此时再看那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宋言顿时明白了它们的用途。
这是毁灭为自己准备的皮。
祂最开始想套的应该是宋言的皮,但后来大概失败了,只好套上不相干的人的皮。
宋言饶有兴致地端详被剥皮抽筋的“自己”
,三花却不太受得了这近乎妖异的场面,脸埋在宋言衣服褶皱里,皱着眉头道:“这地方邪得很。”
宋言道:“都邪神了,不邪一点怎么行呢。
不过这对我来说其实是好事。”
她敲了敲小猫脑袋,三花只好抬头,陪她看底下看不出人形的尸体:“为什么会是好事?”
宋言提醒道:“你看,祂只剥了几张皮,后面这么多材料都没有用上,只能说明他是没有办法用这些东西的。”
三花眉头越皱越紧,摊开自己肉粉色的爪子,拍了拍她的手:“你直接说结论吧,我看不得这些东西,这太......让人难受了。”
宋言只好道:“好吧,结论就是——祂没有办法成为‘我’。”
无论是一路上岑暮奇怪的态度,还是这个地下室的尸体,都在告诉宋言一件事,岑暮,或者说她的秽,一直想取代“宋言”
。
宋言叹了口气,轻轻摩挲那把银色的钥匙:“问题就在这里了,我刚才一直在想,秩序说我的秽想杀了我,从而得到毁灭的神格,我最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了。”
她轻轻扫了一眼地上横陈的尸体,目光轻轻落在红衣戏子身上:“如果杀了我就能做到的话,毁灭为什么还要费心思弄来这么多个‘我’,为什么还要培育神树——供养那棵树的能量不低吧。”
红衣戏子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即道:“我不明白您的问题。”
宋言摇了摇头:“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想让我明白,其实仔细想来,我的秽并没对我表露出明显的攻击意图,祂一直想做的事......是取代我。”
“我之前以为二者是一个意思,但现在我发现这其实是不一样的。”
宋言无奈地摊开手,险些忘了自己还抱着猫,一松手,猫就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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