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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囚衣心道不屑,幼稚,还跟小孩子计较。
嬉闹够了也该办正事了,一行人回到客栈,枫纳在外面设立结界,白囚衣再次躺在蜡烛中央,双手交迭放在腹部,枫纳见他望过来,嘴唇微微蠕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囚衣缓缓闭上了眼睛,视线一黑再亮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卷竹简,坐在了茂盛的树荫下。
收为徒弟
树荫下白囚衣躲着纳凉,他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新晋的弟子名册,一行行蚂蚁大小的字看得他头疼眼花,暑气深重,日头正烈,台下的弟子汗流浃背地小声交谈着,细细碎碎的像蚊虫的嗡鸣。
顾清门十多位长老都在葛峰塔前站定,由台下的弟子先行择师,然后再经由长老视察,通过就可入其门下,师徒的选择都是双向的。
白囚衣自然是个例外,向来只有他选择徒弟的份,但凡有想要拜他为师的人,任凭那个弟子怎么死缠烂打,白囚衣都是一律拒绝。
这样下来,哪怕那些弟子前期再怎么坚定不移,到最后都会放弃,他们的拜师热情也就被白囚衣油米不进的性子消磨殆尽了。
当然,白囚衣想选择的徒弟瞧不上他,他也不会强求,他向来想得开,也从来不会亏待和委屈自己的情绪。
这次来也只是走个过场,白囚衣甚至连台都没有站上去,弟子名册也是潦草地翻了几页,每年的弟子招新他也只是来现场逛两圈。
有几个弟子则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讨论着。
“听说了吗?顾清门掌门那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也在今年的弟子里,听说这个弟子是在一家姓萧的人家里找到的,可惜了萧家还没有来的及享受仙门的感谢就全家死于一场大火。”
“哎,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不是全家死光了,我听到的明明是还有一个小孩子命大,正巧和顾掌门的孩子出去才躲过一劫,唉…都是可怜人吶。”
“那个掌门的孩子是叫枫纳?可为什么不是姓顾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听说是顾掌门抛弃他母亲的,但那时候掌门估计还不知道他的情人怀孕了吧,今年也是碰巧选上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嘞,既然已经考上来了,这顾掌门也没有让人离开的道理。”
“哎哎哎,不说他了,大家都考上来了,那要选哪个长老当师父?”
“我想选天衡仙尊。”
听到自己的名号,白囚衣打了个哈欠,他早就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了,但是他懒得理会,对于别人的身世和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兴致缺缺,他现在就想回去研究书上的秘法。
众所周知,白囚衣技艺高超,容貌惊为天人,按理说争着当他徒弟的人应该是络绎不绝,但其实现实与想象相差甚远。
若说前几年,倾心爱慕白囚衣的女弟子确实挤破了头也想要做白囚衣的徒弟是不假,可据说白囚衣是个痴迷修为的修炼狂魔,对男女之事寡淡得很,女弟子接二连三地被拒绝后也是心灰意冷,想当他徒弟的心思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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