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其实手法已经很温柔了,这一瞬间我内心温暖了一下,觉得她也还是把我当一个弟弟般对待的。
满是关心和爱护。
“你这是被什么划了的啊,有块皮都翻起来了,姐帮你处理下”
兰姐拿出一柄小剪子,用酒精消了消毒,去剪我的伤处的一块死皮。
痛得我身体晃了一下,周边没什么可以趁手的,我一下抓住了她的细腰,感觉都摸到了她突出的胯骨。
兰姐笑眯眯地点了下我的额头,你真是色胆包天啊,这时候还不忘记吃豆腐。
我赶紧松手。
兰姐把我的伤口清理干净,弄了块纱布蒙上,然后用橡皮膏贴了两道。
她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说,你可别嫌丑啊,纱布比创可贴的透气性好,也卫生。
你在学校上班,明天自己去校医院把药和包扎换一下,快的话两三天就没事了。
我对着镜子看了下,说兰姐你的手艺可以啊,看上去像专业的似的。
兰姐微微笑了,说我当年勤工俭学,在校医院里帮过忙,这种初级护理的事还是干得熟练的。
兰姐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冰镇可乐丢给我,自己开了一罐啤酒,说刚才在茶馆把你憋坏了吧,我知道你不爱喝茶,我也不喜欢,这帮小娘子们注重养生,没辙。
她挨着我坐下,背靠着沙,说敏华算是我的闺蜜了,但我接的活是给她挖坑,你说我是不是混蛋啊。
我点了点头,说兰姐这事咱们能不做了吗?我觉得荒唐得很,不管谁要针对华姐,以他们的能量,办法多得是,何必找这种笨得要死费时费力的办法呢。
兰姐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的酒说,这件事里面牵扯到的关系之复杂远远过你想象,你华姐还是我这家花店的股东,你知道吗?
我大惊失色,说这店不是李老板的吗?兰姐说,李总很少用自己的名义置产业,都是用自己的亲戚出面。
华姐是李总的亲弟媳妇,这家店的名义股东就是华姐。
我愣住了,大伯要陷害弟媳妇?就是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呀。
兰姐把喝光的啤酒罐捏扁了扔在桌上,长出了一口气说,华姐的丈夫背着华姐找了其他女人了,爱得要死要活,打算离婚娶她了。
华姐家里有钱有势,他们得罪不起,真要离华姐的家里也不会客气,李总的产业好多登记在自己弟弟名下,这下要惹出事来,必须弄华姐一个有责任在身,自行出局。
我说那李总不会劝下自己弟弟吗?这事搞得这么鱼死网破的,何必呢。
兰姐叹气说,可不是嘛,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兄弟就是不肯回头啊。
我又问,那这事华姐知道吗?兰姐摇摇头说,她能感觉到她老公有点问题,但还没有知道得这么深。
我继续问,那华姐还爱她老公吗?兰姐冷笑了一声,说当年也是如胶似漆地爱过的,不然怎么会结婚。
但虽说是新婚,这一年多下来,已经折磨得麻木了。
我挠了挠头说,你看你们这成年人世界水这么深,我这个傻白甜的脑子不够用了啊。
就是大家合伙挖个坑把华姐推进去呗。
我这个外人也就算了,认识她才不过区区小时而已,你这多年闺蜜的,下得了手嘛。
兰姐一下把头低下去了,又昂起来说,我在乎不在乎做恶人呢,我只不过被人使的枪而已。
扳机又不在我身上,我什么状况你也了解,虽然生活得这么光鲜,我只是木偶,得听主人的吧。
她斜眼看我说,你也不一样吗,你也是有求于人,才答应做这种事的吧。
我内心天人交战,十分纠结。
兰姐又幽幽地说,你也别自责,这事就是个过程而已,到时候一别两宽,真的想明白了,未必会责怪我们。
敏华是个非常优秀的人,离开了这个破坑,指不定有更好的归宿在等着她。
罢了她又自责地说,其实都是我多嘴,扯这些没边的犊子,告诉你越多,这事就越难办。
我叹了口气,靠在沙上,说,那我打不了包票啊,你让我去干这事,我也有干不成的时候。
兰姐冷笑了一声,干不成你就得自费你家小薇的戒毒费用,你准备筹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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