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倒无所谓,只是店内住了些有格调的宗师级别修士,若有惊扰只怕难以收场。”
“这是最后一次了。”
小二正诧异,宗门弟子扬了扬手心骄傲显摆道,“这叫掌心印灯,专门照宗徽的,月明惊西刚批下来准许使用三天。
流金剑宗少宗主金元瑶手背上有葵藿倾阳、日升月恒宗徽。
任她功法高深、面容千变,宗徽却不改不移。”
“跟你废话作甚,说了你也不懂,愚昧无知的下等人。”
小二还在赞叹,宗门弟子惊觉言多有失,掩饰般推开小二一步并作两步上楼,“闪开,人若是跑了拿你试问。”
金元瑶拥着被子裹成蚕蛹坐在床边,撕了只鸡腿细细啃,啃的满嘴流油。
段绝破开海棠困阵时她非常伤心,哭得很怂的一面被瞧去后,大小姐的排场在段绝面前怎么立都差点儿味。
偶尔对上视线还有点儿局促。
哦,是了。
她现在是亡宗之主,哪儿来的资格端着。
就让他以为她还在沮丧吧,起码不用面对面。
流金三师与月明惊西第九宫同归于尽的消息传得满天飞,万宗私下皆惊叹不已百年来第一次有宗门跟月明惊西分庭抗礼,虽然只持续了一夜。
此举在少部分、有野心的人心中点燃一道光,后来者要做的,就是将一夜延长为永久,直至推翻。
这都是后话。
金元瑶嗤之以鼻。
流金三师各个都是祸害成精,祸害遗千年,月明惊西倒了他们都不会死。
而且,她很小的时候,流金三师把她放在膝头,最常讲的一句话就是,“瑶儿,人的性命只有一条,而全身而退的后路是与唯一能与性命相提并论的东西。”
流金三师啊,是一群后路比套路还多的人。
段绝神隐这段时间变化很大。
以前存在感强到即使刨粪坑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一万个人里一眼就能精准定位那种,心机偶尔流露表面。
现在整个人寡言又内敛,悄无声息隐在人群中,只要他想,没人找得到他。
右脸上有巴掌大小二维码一样的东西。
神识查探后发现是非常精密的棋局。
而查探的神
识如泥牛入海,再也回不来。
金元瑶曾因此有一炷香的失神。
段绝拉下兜帽隔绝视线,“若不想死,就别再了。”
哪知金元瑶摸上他的脸,心疼不已又气急败坏,“哪些个狗东西敢在你脸上下棋,告诉少宗主,少宗主打得他们跪地求饶替你报仇。”
段绝一愣,噗嗤笑出来。
微弯的唇角柔和了淡漠疏离。
那是金元瑶与段绝重逢以来见的第一个真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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