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没有见到水秀山明的尸体,我就一日信他还活着。
我家二叔是祸害,还要遗千年,我信他不会就这么死了。”
别晓儒将手帕叠出角,啜泣不已按压通红水润眼角,深感赞同狂点头,“对,只要我不相信,他的死讯就是假的。
多谢主人安慰我。”
“小事。
你无事就好。”
金元瑶对别晓儒伸出手,“水秀山明是我二叔,他未完成的事情我有责任继续。
别晓儒,我代替他来接你,带你一起离开黑沼不度。”
在说出水秀山明死讯前,金元瑶就想好了。
她能独当一面了,水秀山明没有办法完成的事,金元瑶可以继续。
别晓儒愣住。
金元瑶和水秀山明长得不像,但这一瞬间,他觉得两人身影重合了。
好熟悉,仿佛回到与水秀山明告别的那天。
对了,他们说了同样的话。
二十年前水秀山明告别时曾对他说,我正被通缉,现在没法儿把你带在身边。
这样吧,等我们再次相见,你成为独当一面的修士时,我就带你一起离开黑沼不度。
他咽下满心不舍,委屈巴巴又故作懂事儿道,好。
而今面对金元瑶,别晓儒同样说了,“好。”
只是心境全变。
现在,是全然的势在必得。
“有你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金元瑶唇角不断上扬,活像是占了天大便宜。
你不仅不把我当累赘,还违心说我能帮助你。
主人,你真是个好人啊。
一想到这儿别晓儒心都软了,“哈,帮什么忙随便提。”
金元瑶道,“逃离黑沼不度是死罪。
我罪犯都犯了,索性就犯得更大一些。
我想将黑沼不度所有新生代全带出去。”
门口哐当一声,药相师没拿稳盘子,药汁碗洒了一地。
“你这话从哪儿听来的”
“什么从哪儿听来的。”
金元瑶皱眉道,“修士信因果报应,一人做事一人当。
黑沼不度新生代没有犯错,为何要永生受罚。
这不公平。”
“而且,与你们受制于红梅傲雪不同,”
金元瑶指了指药相师脖子上的黑色枷锁,“他们自由多了,可以随心意逞能、逞凶、逞强。
出了黑沼不度,天高地阔,哪里去不得、何事做不了。”
金元瑶见药相师少见的脸色不虞,正要进一步解释。
就见药相师突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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